沈桐醒來後,已經晚上8點多了。他努力地睜開眼睛,看到外麵已經黑,翻了個身繼續睡覺。他隨手一摸,現自己下麵濕了一大片,他立馬掀開被子,看到衣服還算整潔,鬆了一口氣又躺了下去。
沈桐閉著眼睛回想起熟睡時奇怪的夢,內心狂跳不止。昨晚與藍月一夜纏綿,今的夢裏全是那個畫麵,沈桐如過電影般想著夢裏的每一個情節,臉上露出了甜蜜的微笑。殊不知,就在他醉酒的時候,與李茂山的婆姨田秀蘭真正實戰了一回。
沈桐擦了一下頭上冒出的汗,突然他嗅到手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他湊到鼻子跟前仔細聞了一下,居然是女人身上特有的味道。沈桐感到一陣慌張,他仔細回想著下午的事情,但想破了腦袋都想不起來,隻能清晰地記得夢裏所生的事。
一陣尿急讓沈桐來不及多想,他起床後便跌跌撞撞地往院子裏的廁所跑去。站到廁所,沈桐扶著牆,眉頭緊蹙,不時地捶兩個疼痛難忍的頭部。從廁所出來,他看到隔壁的屋子亮著燈,便準備過去討杯水喝。
沈桐剛一掀起門簾,田秀蘭正在納著鞋墊,看到沈桐後,慌張地把鞋墊掉落到地上。她匆忙撿了起來,不敢看沈桐,低聲問道:“你醒來了啊?餓了沒?嫂子給你熱飯去。”
沈桐看到隻有田秀蘭在家,便好奇地問道:“李哥還沒有回來嗎?”
田秀蘭站到一邊,把炕騰出來讓沈桐坐,一邊道:“還沒有回來,我下午聽村裏的人,他找個幾個村裏的年輕人,去縣城了,要給你討個公道。”
沈桐聽後,才知道李茂山中午出門去幹嘛了,他心裏一驚,酒醒了一半,很快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句“胡鬧”便匆忙跑出去了。
剛到村口,隻見李茂山和村裏的三四個年輕人唱著曲,搖搖晃晃地走回來了。看到沈桐,李茂山高興地叫道:“沈幹部,你哥今可算給你出了口惡氣,走,我們回去繼續喝酒。”
沈桐那有心思喝酒,便把李茂山拖到一邊,緊張地問道:“你給我,你下午到底去幹嘛了?”
李茂山神秘地一笑,一隻手搭到沈桐肩上,湊到耳邊道:“我今去縣委告蔡包子去了。”
沈桐現在是追悔莫及,悔不該中午喝酒在李茂山跟前亂,上午蔡家全剛剛與自己談了話,下午李茂山就跑到縣裏告狀,如果蔡家全知道了,肯定以為是自己攛掇的,他捶了下胸口,對著李茂山道:“李哥啊,你太衝動了。”
李茂山立馬就知道沈桐在想什麼,便寬慰道:“別擔心,和你一毛錢關係都沒有,我告他蔡包子克扣橋北村的危舊房改造款,至今還有萬元在他手裏了,你可能有所不知,他那個老子想獨吞了這筆錢,上次我去和他要,他左一個借口又一個借口,就是不給我,我上次就提醒過他,他要敢私吞了,我就敢往上告。”
這件事沈桐也知道,但李茂山的做法實在有些不妥,心道:“這下可完了,至少在蔡家全手裏我是走不出去了。”沈桐又看了一眼李茂山,雖方法欠缺,但內心還是十分感激他。
中午吃飯中間,李茂山聽了沈桐的訴苦後,便有了替沈桐出氣的想法。作為一個手無寸鐵的農民來,耍潑無賴就是最好的武器。於是他為了趕班車,匆匆吃了幾口飯,叫上村裏稍微年輕的男人跑到縣委大院門口大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