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車子就駛進了石河鎮鎮政府,院子裏明顯比以前熱鬧了許多,人來人往來回走動,在西側停滿了大大的車。
沈桐突然看到一輛熟悉的車,一輛車牌號為“東a688”的三菱越野車。早在幾個月前,沈桐在路邊等班車去縣城時,就看到這輛車去了獅頭山的方向。沈桐心裏一驚,心道:“難道鄭衛軍已經悄悄地來摸過獅頭山的底細了?”想到這,沈桐更覺得此人不簡單。
下車後,秦啟華對著司機道:“你把沈桐的東西搬到他原來的宿舍。”然後對著沈桐道:“沈桐,你應該知道我們鎮裏又來了幾個大學生吧,宿舍緊張,就讓辦公室的劉一暉住到你宿舍了,你不會建議吧。”
還沒等沈桐開口,秦啟華又開口了:“肯定沒問題,同一批幹部,又都是大學生,正好有個人和你作伴。”
自從馬國濤走後,他原來的司機楊宙也辭職不幹了,又回到了昭北市,現在具體幹什麼,不得而知。給蔡家全開車的司機,年紀稍大,看著應該在二十七八左右,但腿腳勤快,得到命令後,便快地從後備箱拿出行李。沈桐正要上去幫忙,秦啟華拉著沈桐道:“這事就不要你管了,你快跟我走,人家郭經理還在蔡書記辦公室等著呢。”
沈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裝束,便難為情地道:“秦書記,你總不至於讓我這身打扮去見人家客人吧,也太不禮貌了。”
秦啟華上下看了沈桐一遍,也感覺到不太妥當,便不耐煩地道:“那你趕緊去換身衣服,趕緊的,別讓人等著著急了。”完,從口袋裏掏出煙,點上狠狠地抽了一口。
沈桐回到宿舍,隻見一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同齡人正在忙著打掃,看到沈桐後,嘿嘿一笑,伸出雙手,握著沈桐的手便自我介紹起來:“沈桐,你好,你的大名我早就如雷貫耳,今一見真人果然不同凡響,我叫劉一暉,以後我們就是同一戰壕的兄弟了,你看,我已經給你收拾床鋪了。”
這個劉一暉到不見外,嘴上如抹了蜜一般,嘴吧嗒吧嗒地一開始就套近乎,讓沈桐有些措手不及,便回敬一笑,道:“我那有什麼名氣啊,卒一枚,自家兄弟就不要這麼客套,怪別扭的。”
客套後,沈桐環顧了一看四周,看到趙毅堂送他的書法作品“地無終極,人命若朝霞”依然在牆上掛著,心裏便鬆了一口氣。沈桐此時用此時的心境再去看這副字,又有了不同的含義:人生苦短,轉瞬即逝,與其碌碌無為荒度一生,何嚐不轟轟烈烈對酒當歌。
換好衣服後,沈桐便來到了蔡家全門口。院子裏的花壇裏此時開滿了牽牛花和海棠花,隱隱約約他還能看到趙毅堂精心種植的臘梅花。想到自己很久沒有見到趙毅堂了,便心道:“趙書記,你現在過得好嗎?”
推門而入,沈桐一眼就認出了郭偉劍。隻見郭偉劍一身休閑裝,上身穿著褐白條紋間隔的恤,腿上穿著卡其色休閑褲,腳上穿著一雙白色的皮鞋,一看就是城裏人。與自己相比,簡直無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