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國濤因為獅頭山生礦難一事被免,據他免職以後並不安分,與他遠方親戚三蠻子成立了公司,曾經一度想返回獅頭山,如果不是成公司在中間插一腳,或許他的行動就會成功。”
“馬國濤依附丁縣長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再又與向縣長走動頻繁,在民主推薦前助向縣長一臂之力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由此推斷,馬鎮長是上訪事件的主謀,可以成立。”
“您要知道,馬鎮長在石河鎮將近1年,與各村村長關係又很熟悉,煽動村民鬧事,他還是有一定餘威的。”
聽完沈桐分析,吳江凱重重地擂了一拳,罵道:“這個馬國濤,我看不收拾他是不行了,怎麼會有如此人渣敗類,都怪我心軟。”
吳江凱生氣的樣子十分恐怖,沈桐低頭看著筆記本,不敢看他。
須臾片刻,吳江凱火氣稍微降了下去,道:“你接著。”
沈桐想起自己的老領導原石河鎮黨委書記趙毅堂被馬國濤陷害如今還在家閑置,於是鼓起勇氣道:“吳書記,這到讓我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您還記得石河鎮那次生大火嗎?”
“當然記得,因為這件事驚動了省裏,專門派下來調查組下來調查,我還被省長點名批評,那次可是丟大人了。”吳江凱跟著沈桐的思緒回到了那場大火。
沈桐湊到跟前低聲道:“吳書記,您覺得那場大火著的奇怪嗎?另外,在調查組進駐石河鎮時,突然有人翻出陳年舊事舉報趙毅堂書記受賄,這兩件事聯係起來,讓人不得不懷疑有人在背後搗鬼。”
關於這兩件事吳江凱早有耳聞,盡管最後的調查結果是自燃,那是糊弄上級的,怎麼一回事心裏當然清楚,他甚至知道趙毅堂當晚與張立偉在隆南市吃飯喝酒一事。最讓他痛心的,就是把自己扶植上去的趙毅堂又親手免去,其中的苦楚隻能咽到肚子裏,畢竟事實擺在那裏,就算有意保他,也無能為力。
吳江凱淡然地道:“關於這件事,我們不再去過多追究,就此當住。”他也不想深究,一旦重新翻案,拉扯出大火背後的起因,再落下個“欺君之罪”,自己也難逃其責。
沈桐把到嘴邊的話咽下去,心裏十分懊悔舊事重提,他太急於想為老領導澄清事實了,可沒想到更加深遠的個由。
回到正題,沈桐謹慎了許多,道:“再第二件事,謝恩局長的兒子在美國讀書,這個我們都清楚,可現在他妻子也要出國,那這件事不得不讓人警惕,他怎麼做是為了什麼?我覺得可以暗裏地調查下他的資產。如果正常流動,是我多慮了,要是不正常,恐怕謝局長是不是也有這個打算?”
最後這句話觸動了吳江凱的神經,要是謝恩外逃,那他這個當“班長”的或多或少會受到牽連,決不能讓他得逞。吳江凱道:“這件事要盡快,一定要盯緊他的動向,一旦現真有不軌行為,務必在控製範圍內。這件事還是交給萬強吧。哼!堂弟謝亮外逃,他也打起了這個主意,兩兄弟真不愧為一家子,套路都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