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吳江凱也隱隱擔心,省委喬書記對邱誌國並不感冒,會不會……吳江凱不敢往下想,如果真有那麼一,肯定會波及到自己的前途。
吃完飯後,付江海把李昌奎帶到了前院,而吳江凱留了下來繼續陪同邱誌國。
邱誌國起身繞到吳江凱身後,給他倒滿了酒,讓吳江凱有些受寵若驚,急忙站了起來要奪酒瓶,邱誌國躲避開,用力在吳江凱肩膀上一壓,死死地坐到了椅子上。
倒滿酒後,邱誌國又會到座位上,他端起酒杯道:“先不話,不敘舊情,陪我連喝三杯。”
吳江凱情到濃處,他豁出去了,直接換上大酒杯,倒滿一口氣喝了下去。
喝完後,邱誌國放下酒杯,道:“我知道你心裏想什麼,你肯定在想,為什麼這麼多年來都不讓你主動聯係我,是嗎?”邱誌國紅著臉,抬頭一瞥吳江凱。
吳江凱雖為縣委書記,在老領導麵前依然是個學生,他先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謊!”邱誌國拿起酒杯重重一放,明顯有些微醉。“你跟了我將近1年,你心裏想什麼我能不知道?在我麵前你還嫩了些。”
吳江凱略微低下了頭,不敢看邱誌國,而是把玩著酒杯。
“江凱啊,你不能和昌奎比,昌奎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幹部,而你則一直跟隨我左右,句不好聽的,昌奎是外戚,而你是我的內親啊。對待親人,自然要比外人嚴苛,你的閱曆尚淺,基層工作也不足,我之所以當初頂住壓力讓你到東泉縣,這是給你提供一個平台,給你創造曆練的機會。”
“既然是給你創造機會,你就應該獨當一麵,自個撐起一片,如果你是那塊料,在基層磨練幾年,也就成熟了,也為將來的進步創造了更多的空間。”
“我之所以不讓你聯係我,有兩點原因:第一,如果你主政一方還處處依靠著我,那你什麼時候能長大?什麼時候能成熟?雛鳥到了一定時候都要離開母親的懷抱去翱翔空,何況是你?”
“第二,不讓你聯係我是為了避嫌,一朝子一朝臣,我雖然是副省長,但王吉承是市委書記,如果這時候我還處處插手東泉事務,你他心裏能沒意見?另外,當初提拔你的時候,就引來一片非議,我與你撇清關係,就是為證明他們看看,吳江凱不是一個秘書,而是能文能武的實幹家。我怎麼,你能體會我的良苦用心嗎?”
吳江凱早就泣不成聲,他擺了擺手道:“邱省長,您別了,是學生愚昧,沒能理解您的苦心,今您這樣一點撥,學生豁然開朗。您得對,看來我還是心智不成熟,還需要多加曆練啊。”
“你能明白就好,今召集你來,是我實在想你了,借這次機會,也是讓你聽聽省裏的動向,好讓你在下一步開展工作時有針對性。這屆我馬上就要到期,估計就要退居二線了,瞅我在位時,你一定要抓住展機遇,你要上什麼項目,幹什麼事,我都會暗地裏支持,實在不行你去找蔣廳長也可以,見到他就等於見到我,他會給你很大幫助的。”邱誌國把心裏話都掏了出來,與曾經的“故友”多了份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