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朱鎮豐已經在路上了,不過他來麵館之前,先去了“未央閣”附近的賣部。進門就把老板劈裏啪啦地收拾了一通,道:“誰讓你收了上午兩個人的錢?你認識他們嗎?就連我都不認識你就私自做主啊?”
老板聽著有些糊塗,道:“這不是你介紹來的嘛,人家進門就報了你的名號。”
“你糊塗啊,你怎麼不先前給我打個電話呢?”朱鎮豐有些氣憤地道。
老板同樣惱怒,道:“我怎麼沒給你打,是你沒接嘛,你不信看看你的手機。”
朱鎮豐掏出手機一看,果然有好幾個未接來電,氣得差點把手機給摔了。罵道:“媽的,這下可怎麼辦!老大那裏我就沒打過招呼。”
老板越聽越聽不懂了,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我怎麼聽不明白呢?”
朱鎮豐直言不諱地道:“媽的,刑莉娜那個婊*子幹得好事,這下把我倆給坑苦了。”
聽到是刑莉娜,老板怔了一下,道:“那娘們還在糾纏著老大?”
朱鎮豐點燃一支煙點了點頭。
老板道:“要不要給她點顏色看看?”
朱鎮豐一擺手道:“別,千萬別!她手裏有老大的一些證據,我們至少要把證據搞到手再做下一步打算。這臭娘們,已經借老大的名義搞了一套房子了,現在又來這一套!”
老板也手無舉措,道:“那現在該怎麼辦?”
朱鎮豐冷靜地想了想道:“這事千萬不能讓老大知道是那臭娘們做下的,我來擔著。這樣吧,以後有人打我的旗號,務必要聯係上我才能做,記住了沒?”
“好哩!我記下了!”老板有些委屈地道。
朱鎮豐腦子一團糟,思考著這事該如何處理。過了一會,道:“給我車鑰匙,我先去會會他們,看都是什麼貨色再做打算!”
走在路上,朱鎮豐才覺得自己提供的見麵地點不適合,這不暴露了龐秘書長的行蹤了嘛,真是愚蠢至極!都怪自己辦事不謹慎。上午開完會,腦子渾渾噩噩的,聽到對方約自己吃飯,隨口就出了“彙聚源”麵館。不過已經沒挽救的辦法了,隻能祈禱老板娘不要出關於麵館的事。
那個臭娘們刑莉娜,臉皮比城牆還厚!不就是和龐秘書長生過幾個關係嘛,就揪著這個不放,打著老大的旗號四處斂財,這種女人太陰險惡毒!要不是礙於她手中有一盤磁帶,早就把她趕出東江了。不過沒辦法,老大一直遷就著她,隻能隱忍了。
今見麵又是什麼人,怎麼會攀上刑莉娜這條線?看來對方的來路不簡單!不管怎麼,禮已經收了,再又有刑莉娜在中間,隻要對方不提出過分的要求,也隻能自己先擔著了。
到了麵館,朱鎮豐下車先是找到老板娘詢問情況,得知在裏屋等他的時候,便追問道:“你沒有這裏的情況吧?”
老板娘剛才收了沈桐的錢,吧嗒著眼睛道:“怎麼可能呢!放心吧,朱秘書,我就把他們當成一般客人。”
聽到老板娘沒有,朱鎮豐一顆心落地,道:“以後再有人問及,千萬千萬不管亂啊,要不然你這店都開不下去了。”
“明白,我不會亂!”老板娘心有餘悸,心髒砰砰直跳。
朱鎮豐來到後院包廂,板著臉推門而入,沈桐和劉海東起身相迎,就像見著老朋友一般,假裝埋怨地道:“領導,你怎麼才來啊,就等你了。”
對於二人的熱情表現,反倒是讓朱鎮豐有些不知所措了,緩神道:“上午有個會,剛剛結束。”
劉海東對著沈桐道:“朱領導是大忙人,我們多等一會也無妨啊,你看你急的!”
沈桐連忙抱歉道:“不好意思,沈某有些魯莽了,還望朱領導不要見怪。”二人一唱一和,表演起了雙簧。
朱鎮豐定神看著沈桐道:“我怎麼看著你眼熟,好像在那裏見過一樣?”
沈桐笑著道:“朱領導好記性啊,沒想到我怎麼一個角色都能入了您的法眼。我們東泉縣上次不是搞同鄉會嘛,龐秘書長親自出席,還表了熱情洋溢的講話,您不也在場嘛。”
“哦,哦,我記起來了。”朱鎮豐幡悟大悟道:“我嘛!”這與自己的猜想8九不離十,還是原來的那夥人。這東泉縣還真是執著啊,不惜手段非要踢開龐秘書長這道門不可,或許與章省長要去他們縣調研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