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玨靜靜的站在庭院裏,腦海裏不停的閃過各種記憶片段,有大哥的,有唐清的。自十三歲以後生命中就隻剩這兩個最親的人,如今卻一個中毒慘死,一個別投他人.秦玨抬起頭看著滿布星光的夜空,從今以後就隻剩自己一個人在這人間苦海掙紮了嗎?還有誰能告訴自己,自己究竟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身後腳步聲響起,秦玨皺了皺眉頭,並沒有回頭,隻是叱道:“我不是告訴你們別來打擾我了嗎?”
身後一個雄渾聲音響起:“嘖嘖,不見幾個月,怎麼火氣變得著麼大?這可不符合當年迷倒京城所有少女的秦家二少風liu儒雅的形象啊!”
秦玨猛然回頭,一個熟悉的魁梧身影映入眼簾,果然是他,文成的第三子,正禮!看到好友來訪,秦玨冷了一天的臉不禁微微露出幾絲笑意:“幾個月不見,我以為你死了!不在京城好好做你的三皇子,跑到前方戰場這危險之地來幹什麼?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向皇上交代?”
正禮將雙手抬起,秦玨才發現他一手拎了一個酒壇!他將右手的酒壇向秦玨仍來,一邊滿不在乎的道:“得了吧你!你會把我父皇放在心上?殺了我都不信!而且有你在這裏,我怎麼會出事?”
秦玨接過正禮仍過的酒壇,仰頭喝了一大口後哈哈大笑:“知我者正禮也,不過我真不知道宮裏那些先生是怎麼教的?怎麼教出你這麼一個粗俗漢子!”
正禮翻了個白眼:“宮裏都快把我悶死了,每天都要裝出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也隻有在你麵前我才可以放肆一下!來,陪我喝一口,如果這麼多年沒有你陪我解悶,天知道我會不會宰了那些天天嘮叨之乎者也的老酸儒!”
秦玨陪正禮喝了一口之後將手中酒壇環抱在胸前,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正禮:“我也是滿口之乎者也的書生,為什麼你有事沒事就往我這裏跑,就不怕我悶死你?”
正在灌酒的正禮聞言‘噗!的一下將酒噴出,捧腹笑道:“你小子還好意思說!我長這麼大,從沒見過你這種人!你還記不記得十五歲那年我們倆去酒樓喝酒,結果喝醉之後卻發現誰也沒帶錢,被那些夥計和掌櫃罵的狗血淋頭!結果你嘴裏在文鄒鄒的和掌櫃解釋,手裏卻掏出火折子將人家酒樓點了!被人送到衙門以後,你卻又在公堂之上耍酒瘋,人家好歹也是京城太守,卻被你指著鼻子大罵彼其娘之!最後要不是我拿出九龍佩,看那太守七竅生煙的模樣,斬了你都有可能!哈哈...笑死我了,對了,那句彼之娘之你是怎麼想出來的?書生都是這麼罵人的嗎?哈哈..”
想起童年往事,秦玨也是大笑不已。捧著酒壇,兩人就這麼一邊笑一邊對飲,良久方才笑罷。秦玨斜眼看著正禮,已經有了些微醉意:“你還沒說你怎麼跑來了?”
正禮放下酒壇,聲音變的有些低沉:‘我在宮裏聽說了你的事!我擔心你鑽牛角尖,所以從宮中偷跑出來!”
感受到好友的關心,秦玨心中微微一暖,原來自己並不孤單。不過秦玨並沒有將心中感覺在臉上表現出來,調侃道:“你是怕我一怒之下投敵,你做不成你的三皇子吧?”
正禮大怒:“臭小子,老子怕你出事,千裏迢迢從京城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看你,你居然這麼說我?老子今天一定要跟你討個公道!”言罷一拳打來.
秦玨捧腹狂笑道:“你不要命了?哪次跟我打架以後你小子不是鼻青臉腫的回宮?你想清楚,是不是真的要動手,如果是的話我奉陪!”
正禮收回拳勢,頹然坐倒在地,嘟囔道:“平時明明不見你小子練功,結果每次打架都是我輸,你說你是不是會妖法?”
秦玨拍了拍正禮肩膀,嗤笑道:“資質的問題,天生的差距!”
正禮突然抓住我的拍他肩膀的手,反身將我摔倒在地,同時揮拳向我打來,嘴裏大笑著說道:“這次你小子還不上當?”
秦玨不肯示弱,反手還擊,庭院裏一時鬧成一團!
“看招,儒劍第十四式!”
“胡扯,你儒劍隻有十三式,什麼出來第十四式了?”
“本少爺新創的,不行啊?”
“你騙鬼啊,那你說這招叫什麼名字?我靠,這是什麼?你往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