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臉色有些沉重,如果薑小雨真的作弊,就必須要被退學,但是徐一陽和她的關係好像不一般,可能會插手這件事。
“我相信她沒作弊。”徐一陽拿著紙條和試卷走到監考老師和校長麵前,“試卷上默寫古文的句子,紙條上10句中,隻出現一句可以照抄的。”
“隻需要把自己不會背誦的句子寫下來就行了,當然不用寫很多。”監考老師推推眼鏡,自然有他的一番說辭。
“如果死記硬背的東西可以作弊,那靈活運用的題型呢?”徐一陽開始分析第二個理由,“大部分的語文閱讀理解都是有一套固定模板可以寫。紙條上很明顯就是教科書式的答案,而薑小雨則的答題風格,則沒有一點和紙條上是相似的。”
監考老師皺著眉頭拿過試卷和紙條對著看,確實,紙條上的答案是非常標準化的,而薑小雨的試卷卻寫了自己的另外一種解題思路,光看答案,薑小雨的思維和文筆都比較出眾。
“作弊學生有更好的答題思路,自然不需要標準化的解題套路,可是為了防止遇到難一點的題目,把模板形式的答案記下來,比自己冥思苦想得分更多,也未嚐不可吧。”監考老師繼續找出反駁的理由。
尹雪和王琳站在門口,一開始擔心徐一陽會袒護薑小雨,導致讓事情發展出現意外,聽見監考老師這麼固執的堅持己見,心裏不免有些得意。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薑小雨心裏非常委屈和憤怒,“我到現在都不知道紙條上究竟寫了什麼。”
校長也非不明事理之人,終於開口說話:“薑同學,作弊這件事在我們學校是屬於很嚴重的。你確定自己沒有作弊嗎?你的話是要對自己負責的。”
“我確定沒有作弊。”薑小雨擦幹眼淚,堅定的說道。
“那徐同學,隻要你有足夠的證據說服監考老師,那我也就相信薑同學沒有作弊。”校長是在給薑小雨一個機會,而薑小雨這件事能否有個交代,則是看徐一陽怎麼做。
薑還是老的辣,校長這樣一說,既可以不得罪徐家二少爺,又可以讓他把這件說不清的事給解決,可謂一箭雙雕,一石二鳥。
徐一陽點頭,自然同意校長的說法,也知道校長的意思。
監考老師推推眼鏡提醒到:“徐同學,下一場考試就要開始了。”
“這位老師如何才能相信,紙條非薑小雨作弊工具?”徐一陽的態度堅定,今天不把這件事完結,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薑小雨的媽媽自然是相信薑小雨的,不過連累其他同學,心裏很是過意不去:“徐同學是嗎?趕緊去參加考試吧,已經很感謝你相信我們家小雨了。”
徐一陽禮貌的笑笑:“阿姨,沒事,薑小雨是我朋友,我不會坐視不管。”
和他在一起久了,漸漸的了解他,對他也越來越上心,尤其是當他說出這樣的話時,薑小雨忽然發現,自己有些沉淪進去,好想和那些喜歡他的女生一樣,敢正大光明的看著他,說喜歡他。
可是她沒有自信。
站在門口偷聽的尹雪和王琳這才想起來還有下一場考試,心裏估計就算有徐一陽幫忙解釋,或許可以不用退學,但是記過處分是少不了了。兩人相互點點頭,一起悄悄的離開,準備參加下一場考試。
“考試的時候有什麼異常嗎?”徐一陽輕聲問薑小雨。
“異常?好像沒有,我一直在埋頭答題,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周圍會有什麼異常。非要說引起我注意的,大概是王琳吧,和我在同一個考場。”薑小雨看著徐一陽,情緒也慢慢穩定下來,冷靜的回憶道。
“王琳?”徐一陽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就皺起眉頭,“坐在你後麵?”
薑小雨搖頭:“是在我後麵,她在5排,我在3排,可是我和她之間隔著一個小組。”
徐一陽靜靜思索了一會,直接問監考老師,“老師,我相信是有人舉報薑小雨,而非您本人親自發現的,是嗎?”
監考老師眨了下眼睛,不是很情願的說:“確實如此。”
“舉報人是一個叫王琳的同學,對嗎?”徐一陽接著說到。
“這個也確實是的。”
“王琳隔著那麼遠,怎麼會知道薑小雨考試課桌的抽屜裏麵有東西?”徐一陽繼續分析,“是她眼力非常好,還是她提前知道了紙條這件事?”
徐一陽用疑問的語氣,可是態度卻明顯在說:王琳提前知道薑小雨課桌抽屜有紙條。
“嗬嗬嗬,”監考老師冷笑幾聲,“我說徐同學,你是想說舉報人王同學把紙條提前放在薑同學課桌抽屜裏麵,然後誣蔑薑同學作弊?”
“沒錯。”
校長靜靜的看著事情的發展,薑小雨的媽媽顯得憂心忡忡,她擔心自己的女兒在學校被人欺負,而薑小雨這才明白,自己被王琳誣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