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一陣敲門聲。
徐一陽給薑小雨蓋好被子後,立馬去開門。
“顧醫生。”徐一陽有些著急的說著,“人在我床上。”
來者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醫生,眉清目秀充滿朝氣,給人一種非常活潑的感覺,如果不是徐一陽叫她醫生,誰也不會認為她與沉穩的醫生聯係起來。
顧醫生徑直走到他的床邊,若有所思的說到:“難怪你沒叫我哥來,原來是個女孩子。”
“別開玩笑了,趕緊看看她怎麼樣。”徐一陽關上門,快步走到床邊,擔憂的看著依然處於昏迷狀態的薑小雨。
顧醫生隻身一人而來,沒有帶任何設備,幫薑小雨把了下脈搏,盯著她的五官研究了會,扒開她的眼皮仔細檢查她的瞳孔。
徐一陽並不懂中醫,但是知道她正在使用中醫的四種傳統方法:望聞問切。
“她是由於恐懼、驚嚇和勞累而陷入熟睡狀態,並無大礙。”顧醫生很快得出結論,“不過這也是由於過度的緊張害怕和突然的安心,所導致全身肌肉放鬆的狀態。”
沒事就好。徐一陽聽到顧醫生都這麼肯定,懸著的一顆心算是平靜了一般。
“她身上有傷。”徐一陽說出了他擔心的另外一個問題。
顧醫生小心的掀開被子,怕突然掀開會讓冷風吹進。當她看見薑小雨全身隻剩內衣內褲,若有所思的看向徐一陽。
徐一陽臉上不自然的紅起來,尷尬的解釋:“我隻是幫她緊急處理了傷口。”
“她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淤青和淚痕?”顧醫生微微皺眉,“傷口不是很嚴重,不過是被誰控製了嗎?”
“對。”徐一陽一想到剛才是,眼神突然變得很冷很冷。
顧醫生自然是了解徐一陽脾性的,開門見山的問到:“怎麼回事?需要我做什麼?”
“不了,這次的事我自己去解決,你有什麼好的藥水?讓她的傷口能快點恢複,不要留疤痕。”
一般有事情需要調查的時候,徐一陽會讓他身邊的人去做,一旦由他親自出馬解決的事,可不是把事情調查清楚那麼簡單了。
顧醫生自然了解這個女孩對徐一陽的重要性。
“前陣子你受傷時候,我給你的藥還有了嗎?”
“有,但是不多。”
顧醫生點頭,站起來:“她暫時用那劑藥水塗抹傷口就行,我回去再調個配方出來,明天送過來。”
“行。”徐一陽把顧醫生送到門口。
“對了,她晚上會發燒。”顧醫生走之前囑咐道。
“發燒?”徐一陽有些意外,因為薑小雨現在的體溫非常穩定,如果不是緊鎖的眉頭和滿身的淤青,她真的隻是像在睡覺而已。
“她體內有寒氣沒發出來,到夜裏,她氣息逐漸平穩後,會散發出來。現在天氣轉涼,估計在外麵受到冷風的侵襲。”顧醫生說的很委婉,她自己心裏清楚這個小姑娘應該是遇到一群壞男人了。
“需要吃藥嗎?”徐一陽詳細的問到,比他自己受傷時,問題還多。
顧醫生笑笑,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徐一陽會這樣緊張一個人。
“盡可能讓她用體抗力恢複,如果到明天早上還是很嚴重,就需要吃藥。”
等顧醫生走後,徐一陽關上門才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他要給薑小雨上藥。
趕緊開門想要把顧醫生叫回來的時候,顧醫生已經開著她的雷克薩斯小紅車跑了。
“我是給她上藥的,有什麼好心虛。”徐一陽這樣對自己說到。
但是當他掀開被子,看到她接近全裸的身體時,臉還是不受控製的變紅了。
徐一陽拿出棕色小藥瓶,用棉簽沾上藥水,仔細而又小心的塗抹在她身上每一個傷口處,看見那些淤青和勒痕,心裏再一次感受到心疼的滋味。
不過當他的棉簽劃過薑小雨胸口、腰的下半部和大腿內側時,徐一陽仍然覺得很尷尬。
抿著嘴,異常艱難的把薑小雨身上的傷口全部處理完之後,徐一陽如釋重負一般舒一口氣,甚至額頭冒出汗珠。
他太過緊張和小心了。
把家用藥箱放回原處,徐一陽衝了一把澡,理智也漸漸回來了。
李澤辰和薑小雨隻是在那次比賽的時候第一次見麵,兩人之間是沒有衝突的,而且當時他和大魏在和那四個街頭混混大家的時候,已經非常吃力,這個時候,以李澤辰的身手想要幫忙,他和大魏根本就不會是五個人的對手,而且,警車和警察自始至終也沒有出現過,難道李澤辰是故意用借口讓那四個人撤退的嗎?
徐一陽關掉淋浴頭,用浴巾把身上的水珠擦拭幹淨,換上睡袍。
穿上的薑小雨依然在昏睡,體溫正常,估計心緒還未穩定下來,寒氣難以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