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鍾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響了,我在床上翻了個個兒,悶聲哼了一聲,把手機關掉,繼續睡了去。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該吃晚飯了。
我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走到寢室的衛生間,洗臉,刷牙。落日的餘輝從背後的窗戶那邊直射進來,把我一半的臉映地通紅。我照了照鏡子,臉上還有睡覺時躺在涼席上的印痕。屬於牙膏的泡沫,在洗臉池裏,越積越多。
“你起好早啊。”還在床上睡著的家夥在我要叫醒他的時候有氣無力地答道,然後把被子蒙著頭呼呼睡了起來。
我笑了笑,整理一下衣服,就去食堂吃我今天的第一餐去了。
或許,這是我那頹靡的大學生活最好的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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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前充滿鬥誌的我,本是打算在大學裏幹一番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然後在四年之後再去努力考研,至少,不要讓自己後悔。隻是現實和理想往往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差異,所謂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就是這個道理。
在我剛剛走下飛機的那一刻,我那昂揚的鬥誌,偉大的共產主義革命情操直接被這個光怪陸離的大城市的天氣給打擊的粉碎。這裏的氣溫氣壓與濕度,就像一塊一千噸的石頭壓在身上一般。又像無端的傾盆大雨,把本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瞬間澆滅。
樓房與大廈高聳入雲,可是我卻跌入穀底。
我找了輛的士,告訴他我的目的地,問他怎麼走最近。於是他拉著我,足足逛了3個小時,才磕磕絆絆地把我帶到了學校。然後,我兜裏的錢,很無情的,被減少了300多塊。我憤怒了,比起憤怒,我更加的失望與無語。
沒想到,從我們學校到繁華的市區居然需要那麼久!
關鍵的還不是這個,最關鍵的是,居然需要那麼多錢!靠!
當然,我這個想法並沒有維持多久,因為很快,一個學長就告訴我,從學校到達X市市區一般都是坐船,隻需要20分鍾,最關鍵的是,8塊錢就能搞定!
我知道,自己被坑了,沒想到,開學第一天就被坑了,還是被出租車司機!
而在之後軍訓的時候,我成功地和我的那個教官打了一架。打架的原因僅僅是因為我把本應該帶來的小板凳忘在了寢室。按照通常的情況,我們這個可愛的排長教官的反應應該不會很大,但是沒想到的是,他當時居然直接對我動了手。估計是前一天這個可愛的排長教官被連長給爆了菊花,導致心裏不平衡,就隻有在我們學生身上找平衡了,因為這一天整整一天,他的眼睛裏都是凶煞。
當然,我對於被動挨打是一點興趣也沒有,所以他的第一腳,我並沒有讓他得逞。
如果我告訴你們,我打贏了我們的排長教官,你們會信嗎?
事實上,我確實是打贏了那個做為新兵的排長,並且最後坐在他的身上,掐著他的脖子。
我很憤怒,我無法忍受一個可以因為這種小事而重傷我的人,即使是當兵的,那又如何?事情就算鬧大,那麼他也得跟著我受紀律處分。
其實受不受傷,這還是小事,最關鍵的是,在新同學麵前就被打,丟麵兒啊!
所以,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反擊。
當我要鬆開掐著排長脖子的手的時候,連長過來直接把我給踢翻在地。結果是,排長和連長兩個人把我摁倒在地上,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整個排的人這時候都是在看著,一雙雙麻木的眼睛就跟看戲一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我跟這件事沒有關係,我幹嘛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