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城中依舊是死一般的寂靜,鴉雀淒厲的鳴叫聲不時在空中回蕩。越是深入黃天城,感覺便越是怪異。路旁的樹木早已枯萎,周邊的房屋也都變得鬆垮,似是輕輕一推便能倒塌。而當來到這黃天城中心的時候,突然間一座宮殿浮現在了他們身前。
依舊破舊,看似宮殿,實則早就成為一團廢墟。與這座城市的街道一般,這裏也充斥著灰塵,鐵質的宮門已經腐爛不堪,幾片落葉蕭蕭而下,淩羽與秦沐頓時提高警惕。這裏已經是整個黃天城的中心。
“淩羽你聽。”秦沐突然說道。
周圍傳來一道嗚咽聲,淩羽沒有說話,也聽在耳中。似是有人在哭,哭聲中有男有女,少說有十人以上。“還有著人在這裏!”淩羽頓了片刻之後對著秦沐說道。
“去看看。”秦沐循聲走去。這哭聲詭異,也不知為何這裏會出現這麼多人。繞過幾所破爛的宮殿後,頓時在一處陰暗的角落找到了哭聲的來源。越是接近那角落的房屋,哭聲越是響亮。而其中更是有人在咆哮一般。
兩人對視一眼,一齊出腳將這屋門踹破,頓時在其中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多個人,確實有男有女。一見淩羽與秦沐進入,這些人突然露出了驚恐的表情,想要嘶喊,而他們的嘴卻被碎布封住,隻能極力的嗚咽著。
仔細看著這十幾人,手腳皆被粗大的鐵索緊扣,隻有三個少女,而其餘全都為男子。而他那實力不一,拚盡全力想要掙開鐵索,讓得他們力量完全暴露。不過最強的人也才魂嬰五級,雖然實力一般,但他們擁有的魂器皆為天級。
“這些人……不是高官富豪,就是家族子弟。”秦沐行走帝國多年,對於這些人的麵孔,也有幾個是認識的。突然間,秦沐從一處陰暗的角落看到了一個昏睡的女子身影,依舊手腳被縛,秦沐大驚:“影兒!”
“是影兒。”淩羽望去,果然那躺在角落的女子是被驁元帶走的影兒。淩羽焦急的望向四周,卻絲毫找不到雪欣的身影,頓時有些慌亂。
“影兒……”秦沐拚命的搖晃著影兒的身體,終於她的眼睛微微睜開,一見到秦沐立即有些驚喜。影兒的嘴並沒有如那些人一般被封,一睜開眼的第一句話便是:“雪欣,雪欣有危險,有個人要取她鳳青鸞獸魂!”
“雪欣!”淩羽聽影兒這麼一說,心如火燎,立即上前問道。“雪欣她現在何處?”
影兒搖了搖頭:“並不在這裏,我是在被他們擊昏之後才被帶來這裏的!要取雪欣獸魂的也不是驁元,而是一個老頭,隻知道他滿頭的白發,我看不清他的臉!”
“該死的!”淩羽頓時扯下身邊一人臉上的封布,焦急的問道:“你是什麼人?又怎麼會被帶到這裏的!”
“我,我是原山城城主的兒子,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被帶到這裏。求,求求你救我出去,我不想待在這裏。”說話的是一名二十出頭的青年,腰間掛著天級魂器,而隻看這魂器的呈色,應該在五級以上。
的確,在月紹帝國,不是官僚富商,根本就不配擁有天級魂器。而為什麼,這裏一下子會聚集這麼多擁有者天級魂器的人。
“淩羽,我想月紹帝國擁有天級魂器的人,全部都在這裏了!”秦沐掙斷了影兒的鐵索,站起身來,瞥向四周。據他所知道的,月紹帝國不算皇室、風凝殿與皇城牢獄。在民間擁有的天級魂器就不超過二十把,這裏一下子出現了十六個人,必定有著原因。
說著,秦沐也扯下了身旁一人的封口,問著與淩羽同樣的問題。而這人有些年紀,並且實力是他們之中最強的。魂嬰五級,從始至終,老頭在這隻有些許光亮的房屋中,眼神就沒有離開過淩羽與秦沐。
“月紹帝國的所有文官都是我所管理。”那老頭一說話便有著一股官腔,雖然有些討厭,但他的身份卻是令人咋舌。“我想你們就是淩羽與秦沐吧?”
突然間,老頭說出了他們的身份,讓得兩人吃了一驚。“你如何知道?”
“從你們一進來我就知道了。”老頭垂下了腦袋,歎息一聲,本想帶一些肢體語言,奈何手腳被縛。“你們的事情,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在月紹帝國幹了這麼多年,統領大小官員。沒有什麼事情我是不知道的。就連今天這一劫,我也早先預料到了。”
“這一劫?”淩羽與秦沐齊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