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不眠了一夜,秦淵翻來覆去,將楚墨揚的事情遺忘,腦子裏卻記住秦翊懷抱的芬香,很小很小的時候開始,秦翊一直就是個保護他,站在他背後的哥哥。
“二哥二哥.你看”小小的秦淵已然是風華絕代,繼承了秦老爺年輕的美貌,白皙的皮膚,睜大的雙眼圓溜溜地盯著眼前高他一個頭的秦翊。
小小的手掌上,是塊翡翠色的玉佩,顏色極其美麗,周圍光滑,一條紅繩穿過,繞在了身邊。
秦翊抬起頭,壓製住自己的衝動,用雙手撫摸秦淵的發絲,陽光灑下,他竟然如此安逸:“淵是想吧玉佩送給我麼”
小小的秦淵猛猛地點點頭,秦翊高興的接過,那個玉佩至今都戴在秦翊腰間。
過後,他總是喜歡黏著寇著親兄弟關係的二哥,秦翊毅然不厭倦地護著他。
他問:“二哥武功這麼好,日後要去當武狀元麼”小小的秦淵看著秦翊練功,羨慕地說,他也期待有朝一日,自己也能這樣。
然、有朝一日,他做到了。
停止,深呼吸,秦翊回頭,一如既往地撫摸秦淵的頭發,隻對他一個人的溫柔:“那淵想不想我當武狀元呢?”
小小的腦袋快速地轉動了下,秦淵直接甩出來的便是兩個字:“不想”
他嘟起連,裝著可憐,一邊說著,一邊快要流淚了:“以後我要當武狀元,二哥就當文狀元好了,這樣,文武就雙全了”
秦淵不知道,那句話,帶給他的最終便是秦翊真的當了文狀元,而他、終究不是武狀元。
“好好好,不過淵也要答應哥哥一件事,好嗎”陽光下的秦翊就如陽光般溫暖燦爛,秦淵點了點頭。
“以後,叫我翊,好麼”秦翊小心地問。
“不是二哥嗎?”秦淵停頓了下,問。
二哥,二哥這個稱呼,一直提醒著秦翊,如噩耗,如夢魔。是的,因為是二哥,所以不能,所以不能。
“那以後沒人的時候就叫翊吧”小秦淵不忍心讓自己的哥哥難過,道。
歲月下,兩人拉起鉤鉤。
當一切都沉浸美好的夢中,破碎的時候便讓人避而不見。
從什麼時候秦淵開始逃避秦翊呢,什麼時候秦淵開始選擇遊山玩水呢。
“翊,翊.”秦淵小跑跟在秦翊後頭,竟然跟丟了。
雨夜,秦淵躲在破廟內,大雨雷聲淅淅瀝瀝地下,天空做閃,秦淵抱頭卷縮在黑暗處。
秦家內,早就鬧瘋了。
“趕快去找,找不到就別回來”秦老爺嗬斥下人,他的威嚴無論遠隔多少年,都依然存在。
“爹,我也出去找”秦翊自責,要不是他有急事落下了他,怎麼會這樣呢。
說著,不顧秦老爺跟秦昂在後頭叫喚,跑出秦家大門,瘋狂地找起來,大雨撕扯,瘋狂滴落。
他翻遍了整條街,才想起了往常跟秦淵去的那個玩躲貓貓的破廟。
果然,當他到達破廟的時候,秦淵早就顫抖卷縮了,黑夜中,那身影讓秦翊心疼,都是因為——他的錯。
“淵。。”沙啞地叫著,秦淵抬起頭,臉上早就成淚花了,他就似看到一根救命草一樣,撲了上去:“翊。。翊。。嗚嗚嗚。。”
“淵,對不起,對不起”重複著,重複著這一句,秦淵還是繼續哭而不止。
秦翊緊捏著秦淵的下巴,瘋狂地攝取吻了起來,霸占著他的嘴唇,允吸著。
秦淵拍打著,掙紮著,這個不是他的二哥。
“二哥,二哥.”用嘴說著,聽懂了的秦翊才稍微放下,對啊,他、在他眼裏隻是二哥。
“淵,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秦翊放開秦淵,便安靜地度過了那夜,回到秦府後。
秦淵留給秦翊的便都是背影,秦翊追不上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