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刺痛,讓安笙強忍著的疼痛瀉出了一絲聲音。
言情小說裏說這是愛的調味品,可她自己卻每天被折磨的死去活來。
抵死纏綿之後,寒莫染站起身往浴室走去。
白色床單包裹著安笙姣好的軀體,仰麵盯著天花板,極力克製的淚水在一瞬間決堤。
她也不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替代品?小三?還是工具……
她一直清楚自己的身份。她出現在這裏,是代替已經死去的白玫來償還這個男人,白玫是他的情人,那麼她也要做他的情人。白玫愛他,她也要裝出愛他的樣子。
寒莫染不知什麼時候出來,躺在安笙身側,自然地伸手將她的身體扳過來正對向自己。
“想什麼?”他開口,言語輕挑,黑暗中他看不到女人通紅的眼。
安笙對上他漆黑的眸子,臉上閃過一絲猶豫,過了半響咬緊牙關道:“等你忘記白玫愛上別人的那一天,我就離開。”
“嗬,你想離開我?”寒莫染輕笑,似是嘲諷。
房間裏突兀的響起一陣好聽的鈴聲,安笙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掛斷。
剛掛斷,電話又響起來。
寒莫染不悅的睜開眼睛,冷聲問道:“怎麼不接?”
“是穆天晟的。”安笙如實回答,猶豫著要不要再掛斷。
“接。”
安笙按下綠色的接聽鍵,將手機放到耳邊。
“安笙?”那頭卻傳來穆天晟溫潤舒緩的聲音。
安笙眼睛看向寒莫染,見他神色依舊,這才應聲,“恩。”
“今天是我太衝動了,我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的,卻沒想到……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穆天晟滿是愧疚的聲音傳入安笙的耳朵裏。
“我現在在你家樓下,我想見你一麵。”
她今天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怎麼這男人就是不願意放手呢?
“你回去吧,我已經睡了。”安笙疏離的語氣通過話筒傳到穆天晟的心裏。
穆天晟坐在車裏,卻不相信安笙會如此鐵石心腸。
“那我就在這裏淋雨,等到你下來!”
安笙起身從床上下來,一麵不想寒莫染聽到自己說話,另一麵伸手拉開窗簾。
當看見窗外的磅礴大雨,安笙臉色一變。
“你瘋了,這樣會淋生病的。”安笙壓低了聲音吼道。
一半是責備,一半是莫名的擔憂。
“安笙,我就知道你會心疼我的,下來見我一麵好不好?”那頭幾近哀求的聲音,如同陰天裏的雨,讓安笙的心情也變得煩躁起來。
他以為這種手段對她有用嗎?如果三年前,她或許真的會不管不顧的衝過去,但是現在她已經不同了。
“我不會下去的,你回去吧。”
掛斷電話,安笙伸出手指抹上腕上的疤痕,如同烙印一樣警示著安笙,當年那個男人時如何離開他的。讓她再一次堅定了語氣。
寒莫染穿上紫墨色的睡衣,掀開被子下來,步子穩健的踩在地板上。
“為什麼不去?”冷冽的聲音傳入安笙的另一隻耳朵,驚得她渾身一震,一個不穩,手機跌落在地上。
在寒莫染冰冷的目光中,安笙看見了自己慌亂的身影。
她慌忙的低頭去撿,直起身看見寒莫染已經挪了身體站在窗邊。窗外閃過一道雷電,打在他的臉上,原本麥黃色的皮膚被染上冰冷的霜色。
“等你和他擺正關係再回來,我不喜歡我的女人和別人曖昧不清。”
結果第二天,安笙便被掃地出門。
沒錯,就是掃地出門!
安笙拖著行李箱走在路上,踢開腳邊的石子。她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將身上單薄的襯衫又裹了裹。
家裏什麼都沒有,想要住人,還要置辦很多東西回來。錢包裏一共有兩張卡,一張寒莫染給她的,一張她自己的。
那張VIP卡她從來沒動過,這幾年她以設計為生,設計的東西雖賣不上高價,但也夠她自己開銷。
夜幕降臨,她將被單鋪好。終於折騰完,她又困又累,揉著酸痛的腰窩進沙發裏。
睡覺之前看新聞是她一貫的習慣。
手機快速的翻動著,查看這一天來的新聞。
‘寒少的婚前戀人’醒目的標題讓安笙眼前一亮,困意頓時消了一半。
再往下看,標題下麵的圖片上不正是新聞的當事人寒莫染嗎?衣裝革履坐在咖啡店的一隅,衣襟微鬆,臉上浮現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對麵的女人是誰?安笙看了半天,可照片上隻有半個側臉,實在是看不出來。
再往下看小編的解說,寫著各種猜測雲雲。諸如女方是灰姑娘,當紅花旦之類的猜測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