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需要太多的栽培。而她,無心無力。
“我都知道,我並不介意這些,我隻是喜歡你,想要跟你在一起而已。”鹿容也堅定不移的盯著安笙的眼睛,兩人像是在較真,誰也不肯先移開眼睛,都在比著自己的堅定。
“欠你的我會努力還給你,鹿先生。”最後是安笙淡淡移開了自己的眼睛,她努力在撇清他們的關係,鹿容看的明白。
“先生,到了。”司機嚴肅的話語插了進來,打破了兩人略顯尷尬的氣氛。
鹿容率先下了車,還特地繞到另外一邊貼心的幫安笙打開車門,他長臂撐住車門,細小之處,仍能見他的細心。
安笙從車裏出來,頭堪堪達到他手臂之處。他彎著腰,兩人挨得很近。
“不急,我相信你會慢慢被我打動的。”
輕輕在安笙耳邊說下這一句話,然後若無其事的走在安笙前麵為她帶路。
安笙隻能當作完全沒有聽到鹿容的話,眼睛四處看去,觀察著這附近的環境,這是瀧江郊區的一個小鎮,不算富裕,安笙從前從未來過,隻是聽說過這個小鎮的名字而已。
現在車子停在小鎮比較寬敞的一條街道上,街道兩旁的建築物可以看出來都是八九十年到的建築了,牆都不新,路麵也坑坑窪窪的。
“離瀧江遠一點可以逃離寒莫染的視線,估計他不會想到你們會選擇在這個實在說不上富裕的小鎮安定下來。”
不等安笙詢問,鹿容主動為安笙解惑,說了自己安排安笙和寧姝在這裏落腳的理由。
安笙點了點頭,也是,瀧江附近的小鎮不是一般的多,就算寒莫染猜得到,也不是這麼容易能猜到她們究竟落腳在哪一個鎮上的。
“到了,你母親就在這棟房子裏,我就不上去你,你們兩母女敘敘舊。”
說完停頓了一下,露出一個笑容,“不用一直沉著臉,我也不是魔鬼,不至於讓你害怕成這樣吧?”他似是調侃,讓安笙一陣心悸。
鹿容沒有跟著上去的意思,隻交代了房間號,轉身就進了車裏。
隻留安笙一人站在這棟並不起眼的兩層小樓前發呆,寧姝就在這棟小樓裏等著她。
站在門口,她卻愣住了。
剛才她還急不可耐的想要見到寧姝,可此刻,卻突然不知道進去之後和她講什麼。
她還在猶豫之間,門卻突然從裏麵打開了。
寧姝赫然出現在門的後麵,兩人均是一瞬間的詫異,而後皆露出難掩的激動。
“阿笙……”
“媽!”
喊出了這麼久以來自己的委屈,眼中的淚水再次落下,安笙撲倒了寧姝的懷裏。
寧姝回抱安笙,緊緊的。
“怎麼衣服都還是濕的,快進來。讓媽好好看看你。”最後是寧姝恢複理智,拍了拍安笙的後背,放開了環住安笙的手,把她拉進了屋子裏。
安笙打量這這間外表看來毫不起眼的屋子,裏麵也是一樣的普通,就跟一般的家具房子一樣,該有的都有,不同的是,對於安笙來說這多了熟悉的媽媽的味道。
“媽。”安笙想說什麼,但是話一出口,發現了自己沙啞的聲音,暗自清了清嗓子,“這兩天都發生了什麼?”
寧姝並沒有急著回答安笙的問話,把安笙拉在沙發上坐下,仔細看著安笙的臉,伸出手心疼的摸了下安笙濃重的黑眼圈。
“媽沒事,就是心疼你。”
安笙的眼淚差點又被寧姝這滿帶著心疼的話給激了出來,深呼吸了下才把眼淚給憋回去。
安笙像小時候那樣伏在媽媽的肩膀上,終於再次感受到了自從爸爸自殺,媽媽生病以來自己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的安全感,也把心中滿滿的疑惑問了出來。
“寒家和我們家,到底發生了什麼?”
寧姝靜默了下,並沒有回答安笙,眼睛看向窗外,手一下一下的摸著安笙的後背,陷入了回憶中。
好半響,才開口,隻是聲音卻是滄桑無力。
“都是爸爸媽媽害了你啊,我的阿笙。”長歎了一口氣,寧姝痛苦的闔上眼睛。
“如果不是那女人,我們一家……又怎麼會是這樣。”寧姝慢慢的把事情告訴安笙,隻是卻是說一段停一下,要一邊回憶一邊梳理。
“那個女人是……白玫嗎?”
每次說起這個名字時,寒莫染看自己的眼神都充滿仇恨,但是安笙依然能從他眼中能夠看出他對白玫的愛戀還有深埋在他眼中的痛苦。
“沒錯,是她。”說完,寧姝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也不用安笙回答,自己就自言自語道,“如果不是她,我們怎麼會有今天……他也不會事事針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