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羅文靜的時候，就能清楚的感覺到她的敵意。當初她想不明白，但現在想來，似乎都和鹿容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但下一刻，安笙卻意外的聽到另外一個答案。
“沒有關係。”
安笙糊塗了。如果啟盛公司背後的人不是鹿容，那麵試的事情又是怎麼回事？
鹿容攤手，嘴角微微輕笑道：“如果在啟盛呆不下去了，可以來我的公司。不用處處受氣。”
安笙隨即就將麵試的古怪說出，同時將寒莫染和公司現在的合作也說了出來。
鹿容聽完就笑：“所以你剛才懷疑我？我和啟盛確實沒有關係，不過……兩家的合作我倒是知道些。”
安笙冷笑，“前寒家的手腳難道不是你做的？你出出撇的幹淨，想要瞞我到什麼時候？”
鹿容嘴角漾起諷刺，“好像的確有嫌疑……原來這樣的好心在你眼裏居然是卑鄙。”
安笙忽然說不出話來。
如果沒有鹿容為自己收集的那些資料，可能她永遠不能親耳聽到寒盛的承認。
那麼現在她的處境是什麼樣，還真不好說。原本她是應該感激他的。可是這樣的手段，總是叫她有些接受無力。
歎口氣安笙無奈開口，“算了。那你既然和羅文靜認識。自然也應該知道啟盛設計背後的經理是誰吧？”
鹿容意味不明的笑：“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需要把精力放在關注這樣的小公司上嗎？”
安笙挫敗的歎氣。
小公司？貌似啟盛的規模的確比不得COL這樣的公司。可是裏麵人才濟濟，也算是獨樹一幟。不然寒莫染也不會和這樣的公司合作。
但如果說業界知名度，別說鹿容了，就是她也沒有聽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麼就憑空冒出一個啟盛設計呢？
“安笙，如果做的不開心，不如換個工作？去我的公司也不錯。到時候……”
話未完，安笙已經打斷。“啟盛很不錯，我還不想跳槽。”
鹿容有些失望的撇嘴。“瞧瞧，我一說去我公司，你拒絕到幹脆。真是浪費我一片好心，還質疑我的真心，我不管！這你得賠我！”
一提到這裏，鹿容立馬來了興致，他從沙發上站起來，已經先一步的開始計劃，“還來得及，我記得江邊有個小館子味道不錯，陪我吃宵夜壓驚！”
安笙剛要開口拒絕，那邊鹿容一步過來，扯著她的胳膊就向外走去。
……
夜幕下的江邊，霓虹燈勾勒的江水微微晃動，偶然有漁船上的飯菜香味飄來，別有一番滋味。這樣閑適的氣氛，最是適合朋友或者情人小聚。
無論是上流社會，還是普通百姓，在這悠然自得的環境裏，都會無形中被感染，放下戒備。
穆雪怡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所以想法設法的騙了寒莫染出來。
盡管他的興致看起來依然不高，可是也沒有轉頭就走。這已經是進步了。對於穆雪怡來說，現在的每一點進步，都叫她萬分振奮。
“莫染，你應該很少來這樣的地方吧，我聽人說這邊有家小館子味道很不錯。想想你加班這麼晚，不如一起去的好。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不會。”寒莫染淡漠的回答，目光卻依然留戀在那倒映著霓虹燈的虛幻水麵上。
“哦，那就好。其實這裏比我想的要好啊。而且很有煙火氣息。是不是？”
“嗯。”
穆雪怡不是傻子。這麼尷尬的問答，換個人恐怕早就被傷透了心。
他轉頭，終於正視了她。“你經常來這裏吃飯？”
“啊？”穆雪怡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但轉瞬就驚喜的點頭。“那是當然了，你看江邊那些漁船，多愜意啊。泛舟江麵再吃著江裏的魚蝦，豈不是人生享受嗎？”
寒莫染定定的看了她半天。忽然笑：“好。依你。”
話落，穆雪怡的手陡然就落在他的手裏。穆雪怡就這樣傻傻看著他挺拔的背影，腦子變的一片空白。剛才他對自己笑了？不是冷笑、譏笑、嘲笑。而是親切的笑……
穆雪怡隻覺得那一直壓在頭上的烏雲陡然全部散開，隻留下明亮的耀眼的月亮。
“你點吧。”如同穆雪怡想的一般，寒莫染包下了鮮魚坊的其中一條漁船。一個服務員拿著菜單上來。寒莫染直接交給了穆雪怡。
“還是你來吧。”
聽穆雪怡如此說，寒莫染也不謙讓，隨口報了幾個菜名。等到服務員離開，古香古色的漁船一角，就剩下穆雪怡和寒莫染兩人了。
也許是這漁船格外有氣氛。這些年，聰明的生意人看中了這商機。雖然同是江邊，可是從漁船的豪華程度還是可以輕易分辨來客的身份。
比如寒莫染他們坐的這隻漁船，就十分舒適奢華。
上下二層，全部都是雕梁畫棟，要包下這麼一艘漁船的價格自然不菲。
一路遊蕩下來，中途雖然也見過幾隻漁船，可是那一隻也沒有寒莫染的這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