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再一次看見了當初那個沒有人性的寒莫染!如同一場輪回般,她又掉入了那夢魘中!
“叔叔,莫染,你們不要激動,這事情還沒有搞清楚,也許真的有誤會……”穆雪怡忽然擋在了安笙的麵前,焦急的為她辯解道。
此時此刻,她這一舉動,不止讓寒莫染感到驚訝,就是一向老謀深算的寒盛,都不禁刮目相看!一個人能把自己的欲望野心壓的那麼深,也隻有寒盛這樣的野心家,才知道這有多難!
“寒莫染,如果到現在你還看不清楚,哪個女人更值得你愛!那你真不配姓寒!”這冷酷的聲音自然是寒盛發出的!他鄙視的看了一眼安笙,最終將讚賞的目光落在了穆雪怡身上。
“雪怡,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也不必在維護她!曾經我也對她有過那麼一絲憐憫,可是現在看來!這種人壓根不配得到幸福!我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這麼惡毒!會做出這種事!”
那一句一句的指責壓在安笙的心上,將她最後的一點自尊壓垮。“叔叔,真的不是我!我發誓!真的不是……”她隻是茫然的呢喃著這一句。淚水洶湧地落了下來。
“安笙,你先回去吧!現在叔叔和莫染的情緒都比較激動,你留在這裏隻會讓他們更難過。你放心,我會幫你勸他們的……”穆雪怡溫柔的聲音響起在安笙的耳邊,透過淚眼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她。最終無力的點頭。
安笙不知道自己如何渾渾噩噩的從醫院裏出來的。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下起了大雨,她麻木地走在雨水裏。雨水很涼,可是又怎麼能比得上心裏的冷呢。
兩小時之前,林阿姨還溫柔的看著自己,安慰自己要學會放下,好好過自己的生活。兩個小時後,她卻變成了冰涼的屍體!人生無常,在這一刻淋漓盡致的顯出,她怎麼會不痛呢!
就這樣不知不覺走到了公司附近。或許是習慣了這條路途,抬起頭的時候已經在啟盛公司附近的小公園了。安笙這才立住了腳步,渾身早已經濕透,絕望地抬起頭,任雨水落進了眼睛裏,和淚水混合著落下……
“安笙?”驚訝的聲音,安笙側臉,隻見羅文靜捏著一把傘不知幾時走到了她身邊。
“出了什麼事!你,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話未完,安笙忽然撲進了她的懷裏,伏在她的肩膀上嚎啕大哭。“文靜,林阮清死了!她死了……”
羅文靜驚的張嘴,片刻反應過來才輕輕拍她肩膀。不過眼底的震驚卻依舊擋不住。“你說什麼?林阮清死了?怎麼回事!她不是中午和你約了在咖啡館見麵嗎!我就說你們怎麼一直談了這麼長時間,還說出來找你,安笙,到底是怎麼回事?快告訴我!”
安笙緩緩抬頭,淚水洶湧的落下來,捂著自己的臉抗拒著回憶剛才發生的一點一滴!
“你快說呀!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羅文靜的再一次催促之下,安笙才艱難的開口,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話音落地,羅文靜眉頭緊緊的鎖了起來。
“寒家說是你推的林阮清?”
安笙愣了一下,焦急地就搖頭。“不是我!你相信我,文靜,我怎麼會推林阿姨呢……”
羅文靜立刻安慰她,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才道:“我沒有說是你推的,放輕鬆點。你也說當時很多人在馬路邊,所以也未必是有人故意推的……”
“不,一定是有人故意的,否則也不會有人來嫁禍我!對了。林阿姨給了我這個!”安笙說著從自己的衣服兜裏將那枚別致的袖扣拿了出來。
“是林阮清給你的?”羅文靜驚訝地挑眉,拿過了對那枚袖扣仔細的研究。
“是,在她彌留之際把這個袖扣遞到了我手裏,而且還說了一句她相信不是我推的!”說到最後,安笙的眼淚又忍不住的落下來。現在恐怕全世界也隻有林阮清相信自己吧。
而與此同時,羅文靜卻一直捏著那袖口不知道在想什麼。好半天居然什麼話都沒有說,最終還是安笙好奇的問道:“文靜,你在想什麼?難道還不相信我嗎?”
羅文靜終於被拉回了思緒,搖頭就道:“不是。”猶豫了一下,這才問:“最近你有沒有和穆雪怡聯係過?還有鍾磊,你一直都沒有在見過嗎?”
話題突然轉移到這上麵,安笙茫然搖頭。“沒有,最近我都沒有見過他們任何一個人,文靜,你到底想到了什麼?”
羅文靜的眸子忽然深邃起來,她定定看著雨幕,嘴角泛出一抹冷笑:“也許最後的真相是你不願意接受的呢。安笙!”
這話語讓安笙忽然想到了什麼。艱難的吐出那個人的名字“文靜,是不是關於穆雪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