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眉梢挑起一抹興味。
證明?她要如何證明?
見他沒有開口,孟如一就當他默許了,當即朝他的馬車走去。
侍衛本想攔下她,但看主子並無反對之意,便停了下來,隻在一旁警惕著。
孟如一直接上去掀起車簾,單腿跨上馬車,一把抓過了他的手,貼在了她心口的位置。
一片吸氣聲中,便淡定如雲霄,那雙榮辱不驚的鳳眸裏也掀起了波瀾。
然而,在他還未回過味來之際,手又被她甩開來。
“現在,你想起來了嗎?”孟如一強掩著心虛問。
之所以心虛,一方麵,畢竟是平生第二次被一個男人襲胸,雖然這次是她主動,但親密的接觸的那一刻,她心裏還是有一絲絲害羞的。
另一方麵,是怕他萬一惱羞成怒對她出手。
“那又如何?”雲霄沒有動手,聲音清冷,眸中已然一片風平浪靜。
這四個字何其無恥,言下之意就是,就是老子占了你便宜,那又怎麼樣?
很好,她心裏殘存的那麼一絲絲歉疚此刻也蕩然無存了。
孟如一咬碎了銀牙,才讓自己出口的話聽起來還算溫婉:“前晚,你不是親口說過,可以滿足我一個心願?”
雲霄看入她眼裏,唇角漸漸揚起,勾起一抹莫測高深:“你終於願意承認,城外那個人是你了?”
孟如一忽然覺得自己上當了。
或許,從一開始他其實就在裝,不過就是為了將她惹急,讓她原形畢露罷了。
如今這種情境下,她若再否認,今天大概就真得去刑部走一趟了。
也罷,她就認了,看他又能將她如何。
而且,她忽然有了個更大膽的想法。
想到這裏,孟如一算是默認,道:“關於我的這個心願,一言難盡,不介意的話,我們邊趕路邊車上聊如何?”
雲霄收回目光,道:“好。”
他如此幹脆利落,反倒讓孟如一有種被請入甕的錯覺。
對,一定是錯覺,這出戲,她才是那個算計者才對。
不再多想,她迫不及待跨上馬車,唯恐他再反悔。
“歸海,啟程吧。”雲霄喚了一聲馬車外還處在震驚之中的侍衛。
侍衛歸海這才回過神來,出發之前猶不忘對吳知府一幹人道:“今日之事你們若敢傳揚出去半句,可就莫怪這京城容不得你們了。”
吳知府等人嚇得連連搖頭,道:“歸海大人放心,我們今天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
歸海諒他們也不敢多嘴,這才上馬,命車夫啟程。
目送著馬車走遠,吳大人等不禁抹了一把虛汗。
太可怕了,剛才那位是默認了那野丫頭的指控嗎?如果她說的都是真的,那他們豈不是一不小心知道了這個驚天的大秘密?
不不不,剛才的一切一定都是幻覺,今天什麼都沒發生過,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馬車內,孟如一邊盤算著如何開口,邊暗自打量著身旁的人。
原本,這輛馬車還算寬敞的,如今多了她,倒顯得有些擁擠起來。
兩人幾乎是緊挨著並排而坐,雲霄神情淡然,並不催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