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這三小姐的死怎麼都像是欲蓋彌彰,之前明明說是被賊人劫去了,這會卻又說她死在家裏。你看孟家的人,一個個臉上哪有一點悲傷的樣子?一定是這三小姐名節壞了,孟家這麼大張旗鼓的送殯,就是想挽回聲譽罷了。”
“那這孟三小姐到底是怎麼死的?是死在山賊刀下,還是覺得沒臉見人,自我了斷了?”
“誰知道啊,反正,我要是碰上這種事,我是沒臉再活的。”
“孟姑娘……我怎麼聽著,這些人像是在說您?”馬車外,就連空仁也聽出來了不對勁。
孟如一也聽明白了始末,敢情這外麵這麼大的陣仗,竟是在給她送殯。
還真是活久見,想不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還能見到自己的葬禮。
正準備下車,卻聽得一聲乍喝。
“閉嘴!”有人揚聲喊道:“誰再詆毀孟三小姐的清譽,便請他到衙門裏說話。”
說著,又命令道:“來人,把剛才說話的那幾個給我帶去京都府,好好問一問他們是受何人指使,敢給朝廷命官的家眷抹黑。”
隨著他這一聲令下,隊伍裏立刻便有幾個黑衣素服的大漢走出來,將剛才說話的幾個都叉了起來。
被抓的人立刻不服的叫囂起來:“喂,你是誰呀,憑什麼亂抓人?這些話又不是我們幾個說的,大家都在說,憑什麼抓我們?”
“哎,那不是上官家的公子嗎?”有人認出來了剛才的喊話者。
“對對對,他的腿腳不好,正是他。”另一人壓低了嗓門說著。
“完了,這上官家可是真正的名門貴族,得罪不起呀,大家快別說了,坐牢事小,當心連命都沒了。”
眾人一聽這話,這才嚇得漸漸沒了聲。不過,心裏怎麼想便不知道了。
孟玉柔和孟翰文這一路上已經聽了滿耳朵的閑言碎語,偏又不能跳出來與人爭辯,早已憋得臉都白了。
尤其是孟玉柔,沒曾想上官鴻儀會站出來袒護,更沒想到上官家的威信如此之大,看來,與上官家結交果然是對的。
隻可惜,三妹就這麼死了,否則,將她嫁過去,這將是一個多麼強大的外援?
眼下沒了聯姻這層保障,她要想辦法盡量將上官鴻儀拉攏過來才是。
想到此,她手一招,示意隊伍停了下來,麵相大家。
圍觀的群眾見狀,意識到她有話要說,一時更加的安靜。
“諸位,感謝大家一同來為我家小妹送行,原本,這是我孟家的私事,不足為外人道。可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的妹妹死後還要被人詆毀,所以,有些話我一定要說。”
孟玉柔一臉的悲痛,道:“我三妹自幼身體不好,父親怕她難以養活,就將她送去了庵堂吃齋念佛,所以,她一直心存善念,相信今天來送她的人裏,有很多都接受過她的幫助。是那些對我孟家別有用心的人,在她遭遇劫難之後,編排出那些難聽的謠言來,針對的不是她,而是我們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