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剛才那人穿的衣服很是樸素,應該是船上的船工。
孟如一不禁甩了甩頭,她這是怎麼了,昨晚夢見雲霄不說,今天竟又把船工看成是狼毒?
“怎麼了?不舒服嗎?”看她連連搖頭,拓跋滅開口問著。
孟如一才意識到身後還有一個拓跋滅,忙隨口應道:“隻是想不通,你們原計劃不是要讓朝廷把你的朋友送至關口再拿我作交換嗎?怎麼又改了主意?”
許是覺得她在掌控之中,告訴她也影響不了什麼,拓跋滅也不瞞她,道:“你們的朝廷很沒誠意,口頭答應要詳談此事,暗中卻大肆搜捕。昨天的談判更是突然變卦,非要見到你才肯放人,他們要耍花樣,我們也隻好來硬的。”
“所以,帶上我是為了以防萬一,好用來要挾他們?”孟如一猜測著。
拓跋滅沒有否認,片刻後,道:“上次我的提議,你考慮得如何?”
孟如一怔了怔,她記得她拒絕得很幹脆了,他竟還沒死心?
似是知道她怎麼想的,拓跋滅又道:“以你的醫術,值得有一個賞識你的人給你更好的前程。而且,我們浮圖國奇珍異草甚多,對醫者也很是敬重,並不排斥女子行醫。”
他後麵說的幾點倒是挺具吸引力的,不過,孟如一並未動容。
她的目標本就不打算屈居一隅,浮圖國不錯,她將來可以去走走,沒必要因此就投靠他。
拓跋滅也知道短時間內無法說服她,便道:“你也無需現在就答複我,這一路上,你還有足夠多的時間來作考慮。”
官道離江邊約摸有十餘裏,樊鶴年的人早已埋伏在道兩旁的林子裏。
等了約有半個時辰,便見一隊官兵押著兩輛馬車朝這邊馳騁而來。
埋伏好的人伺機拉動絆馬索,急馳的車馬來不及避讓,絆了個人仰馬翻。
負責押送的官兵身手都不賴,立刻便反應過來,拔劍護住馬車,與他們拚殺起來。
“住手!”拓跋滅適時的推動著孟如一走了出來,長劍架在她脖子上,對那些官兵威脅道:“如果不想你們的聖女有所損傷,就乖乖把人交出來。”
“很好,你們劫人連架都懶得打了。”孟如一看著脖子上的劍,冷冷嘲諷著。
“還請你配合一下,你也不想他們因你而死吧?”拓跋滅低聲警告著。
“聖女在他們手裏,大家快住手!”為首的官員大概是得了朝廷授意的,立刻便喝停了屬下。
“孟常林?”聽到那名領兵官員的聲音,孟如一才發現,那竟然是孟常林。
“如一,是爹啊,你還好吧?他們有沒有欺負你?”孟常林想要朝她走近些,卻被樊鶴年持劍攔下,隔著幾丈遠朝她喊著。
在這裏見到他,孟如一很是意外,冷冷道:“你來做什麼?”
孟常林滿臉的擔憂和關切,道:“你是我養大的女兒,你被人擄走,我這當爹的不來誰來?”
說著,怒視上樊鶴年,道:“樊鶴年,枉我曾瞎了眼還想將女兒許配給你,想不到你竟是個犯上判國的逆黨,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動我女兒一根汗毛,朝廷絕不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