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看過來,小黑昂頭掃了她一眼,道:“你剛才是想偷親他嗎?你都已經開始當著我的麵做這種事了。”
雖然它聲音不大,但這在寂靜的夜裏,隻要不是聾子,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孟如一明明沒有這心思,也被它說得耳根一燙,斥道:“別胡說,我這是有話要跟他密談。”
小黑兩隻耳朵一立,道:“表白?”
孟如一無語,道:“你腦袋裏都裝了些什麼?”
這句話一出,她突然覺得有些熟悉,好像,雲霄曾經就是這麼說她的。
抬眼一看,果然就見原本信步前行的雲霄朝她投來一瞥。
無需言語,孟如一便懂了他眼裏的意思,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的寵物是吧?
孟如一揉了揉臉,看向小黑,皮笑肉不笑道:“話說,剛經過一場惡戰,你應該也很累了吧?”
小黑鄙夷的斜了她一眼,道:“你又想過河拆橋。”
孟如一嘿嘿一笑:“拆什麼橋,我這是體恤你,讓你多休息。”
小黑白了她一眼,不等她出手,悄無聲息便消散在她麵前,看來是自已滾回係統了。
孟如一鬆了口氣,什麼時候係統出個禁言功能就好了。
繁華熱鬧的鹽城最近兩天風雲迭起,暗潮洶湧。
起先是長樂會的歐陽公子英年早逝,驚動全城。
歐陽公子在東蘺苑尋歡,被人刺死的八卦一夜之間不徑而走,一時人人皆知,歐陽家想捂都沒能捂住。
緊接著,又有更勁爆的消息傳出,殺死歐陽公子的凶手在牢中畏罪自殺,屍首卻被東蘺苑連夜借走,還回來時卻發現已經偷梁換柱。
歐陽家不知從何處得到了消息,找上東蘺苑要人。東蘺苑拒不認帳,兩方勢力頃刻翻臉,互揭老底鬥將起來。
歐陽酉更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東蘺苑告上了公堂,控拆東蘺苑勾結賊寇,逼良為娼等多條罪名。
“別說,小九你這計謀用得真是好極了,歐陽家紮根鹽城這麼多年,由他們來挖東蘺苑的老底,可比咱們自已調查要省勁了許多。”問荊望著手中收集來的一大堆情報,心情大好。
“過獎過獎,這都是咱們爺爺教導有方。”孟如一謙虛的將功勞推給了一旁的雲霄。
狼毒跟著笑道:“歐陽酉現在就跟瘋狗一樣咬緊了東蘺苑不放,什麼猛料都給他們抖了出來。你們說,拓跋滅現在是不是腸子都悔青了?不過,他倒是跑得快,當天夜裏就出了鹽城,說不定還不知道東蘺苑這檔子事呢。”
當然,拓跋滅能如此順利逃出城去,自然是雲霄事先打過招呼,讓人放水了。
“看吧,我早就說了,他們自有辦法脫身。”房間的最角落裏,秦九壓低聲音對穆天玄說著。
穆天玄看了看緊挨雲霄坐著的孟如一,也覺得自已先前那些擔憂真的是可笑至極。
看她目光清亮落在雲霄身上,都沒往他這邊看一眼,穆天玄心裏像被打翻了五味瓶一般,極不是滋味。
不過,他從來就不是善於隱忍的性子,當即便站起來朝她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