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海恭敬的回道:“門口寒氣重,孟姑娘請回屋稍後,我這便著人去傳話。”
孟如一知道自己身體還沒好利索,倒也不逞能,道了聲謝,便回了自己房間。
沒過多久,歸海便進來回話了。
“回稟孟姑娘,主子說他有公務在身,就不過來了。姑娘若有急事,可由屬下代為轉達即可。”
要說雲霄是忙到沒時間見她,孟如一是不太信的。
難不成,昨天的對話讓他生氣了?
孟如一想了想,道:“那你就轉告他,請他忙完公務後過來一趟。”
“是。”
然而,一天下來,孟如一終究沒等到他。
無奈之下,她隻得拿蘭心充數。
別看蘭心跟她歲數差不多,身體卻比她好太多了。也就是這幾日為了照顧她休息不好的緣故,稍稍有些上火,虧得這樣,才讓她勉強過關。
午夜,房簷上的雪水都凍結成了長長的冰柱,清冷的月光灑在雪地上,反射出些許朦朧的光來。
腳步落在雪地上的聲音讓狼毒從假寐中瞬間清醒,雖然隔著房門,卻已然知道屋外人的身份,忙悄無生息的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正是他的主子雲霄,隻見他一襲雪色長裘,挾雜著一身寒氣,腳步卻在入門的那一刻輕得幾不可聞。
狼毒忙屈身恭敬的施禮。
“她睡了嗎?”雲霄低聲問著。
狼毒點了點頭,默契的將他讓入身後的耳房。
耳房內放著火盆,炭火正旺。雲霄褪去身上的雪裘,待烘去了身上的寒氣,便一刻也未多留,朝內室走去。
等了約摸有大半個時辰,才又見他出來。
無需他吩咐,狼毒忙取出雪裘遞給了他。
借著燈火,看他氣色比來時差了許多,狼毒不免有些擔憂,下意識的便開口道:“主……”
才說了一個字,立刻便收到一記淩厲的目光。
“你想永遠被禁言?”雲霄聲音很輕很低,卻飽含威懾。
狼毒頓時噤聲,再不敢多言。
現在他明白了,主子會選他來這裏值夜,想必就是看中他被禁言不能說話吧?
見他雖然閉上了嘴,可眼裏卻滿是不解和憂慮,雲霄又道:“日後也不許說出去,若敢泄露一個字,就去北疆當差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可見,主子是真的半點也不想讓孟姑娘知道他為她做的事,雖然越發的不解,但他可不想真被踢去北韁。
狼毒不能說話,隻能連連點頭,表示自己絕對謹記。
雲霄這才披上雪裘,默然離去。
一連兩天,孟如一都沒再見過雲霄。
白天歸海當差,她還請他代傳過幾回話,可得到的回複不是說主子在忙,就是說他出府去了。
晚上就別提了,狼毒值夜,問什麼他都是笑著指了指自己的嘴,一聲也不吭。
也就是她身子不適,睡眠比平時多了許多,否則,這麼被關在屋裏幾天,非悶壞了不可。
這期間,倒是來了個意想不到的訪客——上官鴻儀。
上官鴻儀也是在聽聞她生病之後,立刻便帶了厚禮親自登門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