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娘娘饒命啊!上次是奴婢說謊了,二小姐確是清白之身!”費嬤嬤自知必敗無疑,連連磕頭求饒認錯。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眾人這才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在舒氣的同時,也在暗暗感歎容瀲羽的心思活絡,竟連這樣的法子也能想的出來。這樣一來,費嬤嬤根本無從選擇,除非容瀲羽真的不是處子之身!
“皇上,太後娘娘,臣女的自辯到此為止。事情已經很明朗了,請皇上為臣女做主!”容瀲羽勾唇一笑,隨後走到皇上麵前施施然跪拜下來,看向上坐著的兩人淡淡說道。
容瀲羽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今天發生的一切全部都在她的計劃預料之中。
“母後,費嬤嬤到底是您身邊的人,還是由您來發落吧。”皇上沉默了許久,隨後這才看向太後沉聲說道。
“費嬤嬤!你跟在哀家身邊二十年,為何還會這般糊塗啊!”太後氣得直錘桌子,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身邊竟也出了這樣的人!
費嬤嬤聞言滿臉淚痕,她抬起頭來,下意識的看了太後身邊的杜若楣一眼。杜若楣見狀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心慌意亂,生怕費嬤嬤將她供出來。
“陳公子,現在你可以說說你背後之人是誰了。”容瀲羽懶得周旋,隻想著速戰速決,她走到陳瀚麵前沉聲說道。
陳瀚和費嬤嬤二人聞言皆是身子一僵,伏身在地上渾身發抖。
“說!”皇上見兩人還有所隱瞞,頓時怒了。他猛地拍桌而起,看向下跪著的兩人怒聲說道。陳瀚和費嬤嬤二人嚇得一驚,隨後連忙磕頭。
“皇上息怒,草民交代!這一切都是杜小姐指使草民做的!她說隻要能夠毀了禦王妃的名聲,就會保證草民日後前途順遂,榮華富貴!”見皇上真的動了怒,陳瀚也不敢再有所隱瞞,他連連磕頭說道。
杜若楣聞言早已是臉色鐵青。
“混賬!你敢誣陷我!”杜若楣頓時慌了,她蹭的一下站起來衝到陳瀚麵前指著他怒聲嗬斥道,轉而又跪在太後和皇上麵前,哭得梨花帶雨。
“姨祖母,皇上,你們可千萬不能相信這個草民的渾話啊。他既然能夠陷害二小姐,自然也可以陷害我啊!再說了,我也是女兒家,怎麼可能做出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情呢!”杜若楣拉著太後的衣角聲嘶力竭的哭著懇求道。
“杜小姐你可不能這樣過河拆橋啊!你給草民的那些金銀珠寶和保證書,草民可都隨身攜帶著啊!”陳瀚聽得杜若楣這樣說,頓時慌了,他膝行幾步到杜若楣麵前,看向她著急的說道。
杜若楣聞言氣得幾乎昏死過去,卻偏偏無可奈何。
“你胡說些什麼!來人啊,還不將這個心懷不軌的莽夫給我趕出去!”杜若楣似乎也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心中越發的慌了。她慌忙之下口不擇言,竟忘了太後和皇上還在場。
杜若楣這般驚慌的模樣,反而是欲蓋彌彰了。
“朕和太後還在這裏,哪裏輪得到你來處置他?”皇上聞言眉頭皺的越發的緊了,杜若楣聽到皇上暴怒的聲音,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回過神來,繼續用手帕抹著眼淚。
“皇上,草民有證據的,這張保證書就是杜小姐親手所寫,請皇上過目!”陳瀚生怕杜若楣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自己身上,連忙想辦法為自己開脫,將杜若楣之前寫的那張保證書拿了出來。
杜若楣見狀猛地跌坐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那張紙被拿到了皇上和太後麵前。
皇上隻看了一眼便將紙遞給了太後,他對杜若楣並沒有那麼熟悉,所以看字跡也瞧不出什麼來。但是太後就不一樣了,杜若楣自小就是在太後身邊長大的,她的一言一行都是太後親自教導,再也沒有人能比太後更加熟悉杜若楣了。
太後接過來細細的看了一番,臉色滿滿陰沉下來,最後轉為憤怒。
“糊塗!”太後猛地將那張紙摔在杜若楣臉上,指著她怒聲的嗬斥道。杜若楣是她看著長大的,太後從來沒有想過她教導出來的人竟會做出這樣荒唐的事情來。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杜若楣很清楚再怎麼辯解也沒有用了,她呆呆地坐在地上,不住的垂淚。
“你!你也是受她指使陷害羽兒是嗎?”太後很是痛心憤怒的看了杜若楣一眼,隨後又望向費嬤嬤怒聲質問道。
費嬤嬤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嚇到,愣了片刻之後回過神來,連忙磕頭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