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朝。”碧珠輕聲回應道。容瀲羽聽罷不由得陷入了人深思,隨後她突然起身往外走去,還叮囑碧珠不要跟著。碧珠雖然心中疑惑擔心,但是對於容瀲羽的命令卻也不敢違背。
一刻鍾之後,容瀲羽這才摸到了禦書房附近。她略施小計引開守在門口的兩個太監,動作利落的溜了進去。
容瀲羽在禦書房裏巡查了一番,但是並沒有什麼收獲。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氣,慢慢地走到書案前坐下來,她眉頭緊皺想象著百裏夜平日裏坐在這裏的場景,她抬起手來搭在龍椅的扶手上。
她輕輕的摩挲著扶手兩邊的龍頭,麵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突然之間,左手之下的扶手突然動了一下,容瀲羽嚇得一驚,連忙起身。
她稍稍的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之後這才蹲下身子來,雙手覆在左邊的龍頭上慢慢的摩挲著。突然之間,麵前的的書案動了一下,平整的桌麵也緩緩朝兩邊分開,露出裏麵的夾層。容瀲羽見狀暗暗心驚,心中也在暗暗的佩服百裏夜的心思精巧。
容瀲羽拿起夾層中的書信簡單的翻看了一番,臉上露出狂喜的神色。這些都是百裏夜和西域太子烈流墨往來勾結的書信,若是能將這些書信公之於眾,百裏夜必定會身敗名裂!
“你們這兩個賤奴竟敢攔著我,你們可知道我是什麼人?”正當容瀲羽大喜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杜若楣無理取鬧的聲音,容瀲羽聞言大驚,忙將那些書信都放好,隨後按動開關將桌麵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貴人息怒,隻是這禦書房是重地,沒有攝政王的命令是不能入內的。”一個太監聞言恭聲說道。但是他的那一句貴人顯些讓杜若楣氣得突出血來。
當初她傷害容瀲羽惹惱了百裏夜,被百裏夜貶為側室,如今這一聲貴人聽起來可實在是諷刺啊!
“滾開!”杜若楣怒急,猛地伸手將兩個太監推開。那兩個太監顯然沒有想到杜若楣會來硬的,一時之間也忘了防備,硬生生的被杜若楣推倒在地。
杜若楣破門而入,正看到站在屋內的容瀲羽。杜若楣顯然是沒有料到這樣的情景,不由得愣了片刻。容瀲羽也是眉頭微皺,方才她隻是想找個藏身之處,沒有想到杜若楣進來的如此之快。
“容瀲羽你怎麼在這裏?”杜若楣緩過神來之後指著容瀲羽怒聲質問道,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容瀲羽會出現在這裏。不過這也很好的證明了她的猜想,那就是容瀲羽果然是在裝瘋賣傻!
“你果然是在裝瘋賣傻!哈哈!容瀲羽啊容瀲羽,你也有今日!”杜若楣似乎才想到這一層一般,她突然狂笑起來。容瀲羽見狀不由的微微皺眉,心中暗暗嘲諷杜若楣是個癡傻的,她好歹也是跟在太後身邊長大的,竟然這般沒有心性手段。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我是來找哥哥的。”不過片刻的功夫,容瀲羽便又恢複了往日裏的孩童模樣,她一臉單純的看向杜若楣大聲說道。
站在門口的兩個小太監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起來,他二人相視一眼之後忙跑開了,屋內隻剩下容瀲羽和杜若楣二人。
“你不要在裝傻充楞了,今日誰都救不了你!”杜若楣見容瀲羽還是那般模樣,心中的怒氣越發的盛了,她一個箭步衝上前來就要和容瀲羽撕扯起來。
容瀲羽見狀眉頭緊皺,為了不暴露自己,容瀲羽隻能任由她動手撕扯。不過片刻的功夫,容瀲羽便已經狼狽不堪了,杜若楣見她任打任罵的樣子,心中的怒氣不但沒有消散,反而愈發的厲害了。
杜若楣猛地將容瀲羽推倒在地上,抓起手邊的一個花瓶便要往容瀲羽身上砸去。
“你在做什麼?”一陣暴怒的嗬斥聲在門口響起,杜若楣的雙手一抖,那個花瓶突然掉落下去,正落在容瀲羽的麵前,跌在地上的碎片飛馳著劃過容瀲羽的臉頰,頓時滲出血來。
百裏夜見狀又驚又怒,連忙上前去將容瀲羽扶起來,在看到她臉上的傷口之後怒氣愈發的盛了。而容瀲羽並沒有如往日一般哭鬧,她雙眸含著淚,一副委屈到了極點卻又不敢張揚的模樣,百裏夜見了更是心疼不已。
“王爺!王爺不是這樣的,臣妾前來尋您,卻看見容瀲羽也在這裏,臣妾……”杜若楣見狀慌忙就想要解釋,但是在盛怒的百裏夜麵前,她的一切解釋都變得蒼白不已。
“來人啊!杜氏心狠手辣,欲傷人命,著廢除她側妃名分,打入冷宮,終生不得出!”百裏夜根本沒有給她多解釋一句的機會,一句話便將她打入冷宮。杜若楣聞言整個人呆愣在原地,這樣的審判於她而言和死刑又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