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靜聞言狠狠的剜了她一眼,隨後起身大步離開了。望著她的背影,容瀲羽不由得歎了口氣,看來她和司徒靜的這場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都是你給我惹回來的麻煩,你自己解決了。”容瀲羽轉頭看向百裏溟很是無奈的說道,這段時間百裏溟人前專寵司徒靜,容瀲羽怎麼會看不出他的意圖,不過沒有揭穿他罷了。
百裏溟聞言嘿嘿一笑,自知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都沒有逃過容瀲羽的眼睛。
“不過我倒覺得她說的不錯,你大病初愈,是該壓壓驚。”百裏溟轉頭看向容瀲羽柔聲說道,隨後還不等容瀲羽答應便吩咐王成去操辦這件事。
容瀲羽見狀也隻是笑,並沒有說什麼。
與此同時,司徒靜憋著滿肚子的氣回到了繁華殿。
“那個賤人!若是不將她除掉本宮如何甘心!”司徒靜揚手便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隨後伏在桌邊怒聲吼道。
“娘娘息怒啊,現在陛下對皇後娘娘還是存有舊情,隻怕我們不好動手啊。”初雲見狀連忙上前來為她撫背順氣,看向她輕聲勸慰她,生怕她因為憤怒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來。
“怕什麼!你以為本宮建議陛下給她準備壓驚宴真的是為了給她壓驚嗎?”司徒靜聞言越發的惱了,她一把將初雲推開,看向她冷聲吼道。
初雲被嚇得一個趄迾,連連後退了幾步這才穩住身子。
司徒靜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不管如何,容瀲羽絕不能留!
次日,雖然百裏溟很是不待見她,但她哪能這麼老實的待在自己的繁華殿中。她知道今日虞太妃在壽安宮設宴之後,便連忙過去請安。虞太妃沒有料到她會突然過來,但也不好將她往外甘,隻能將她留下裏一同用膳。
“你最近身子還未好全,哀家命認準備了些清淡的,可合你胃口?”桌上,虞太妃親自給容瀲羽夾菜,看向她輕聲問道。
“太妃娘娘費心了。”容瀲羽聞言將她夾的菜吃下去,隨後這才望向她輕笑著說道。
“瀲兒身子已經好多了,朕也想著過兩日待她好全之後舉辦宴會好好的給她壓壓驚。倒是沒想到讓太妃娘娘搶了先。”百裏溟聞言也笑著說道,言語之間盡是對虞太妃的感激。
虞太妃這些年來在宮中從未爭奪過什麼,即便母族勢力雄厚,也從未恃寵而驕。被百裏溟尊為太妃之後也是安享晚年,從來沒做出什麼讓百裏溟操心的事情,是以百裏溟對她還是很尊敬的。
“哀家可沒有皇上那麼大的排場。”虞太妃笑著說道。
三人有說有笑倒真的像是一家人一般,這樣反倒襯得坐在一邊的司徒靜顯得格外多餘。
司徒靜見狀也不說什麼,隻是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吃菜。可是她剛將筷子放到嘴裏去,,便覺得心中一陣惡心反胃,她突然掩嘴幹嘔起來。
她這一舉動瞬間吸引了三人的注意。
“靜妃是哪裏不舒服嗎?”虞太妃看向她沉聲問道。
“臣妾失禮,還請太妃娘娘恕罪。”司徒靜感覺到三人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連忙轉頭看向虞太妃輕聲說道。可是她話音還沒有落下,便又忍不住幹嘔起來。
“靜妃,你這莫不是有了身孕?”虞太妃見狀看向司徒靜沉聲問道,畢竟前段時間百脈日日宿在繁華殿,算來她若是有了身子也是正常的。
虞太妃此話一出,倒教百裏溟和容瀲羽二人瞬間愣在原地。
司徒靜聞言臉上突然飛上一抹紅暈,她垂眸頷首,滿麵嬌羞。
“臣妾確實有了,隻是想著孩子還未坐穩,這才沒有告訴陛下和太妃娘娘。”司徒靜繡帕掩嘴,看向虞太妃輕笑著說道。
百裏溟聞言猛地站起身來,他眉頭緊皺的看向她,臉上半是震驚半是憤怒。
“怎麼可能!”百裏溟幾乎是吼著說完這句話的,這段時間來他雖然日日都宿在繁華殿,但是從未寵幸過司徒靜,她怎麼可能有身孕呢,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陛下,您這是什麼意思?”司徒靜聞言身子一顫,在這深宮中,如果百裏溟不承認她肚子裏的這個孩子,那她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朕什麼意思你自己不清楚嗎?”百裏溟聞言氣得咬牙切齒,他微微伏身,目光灼灼的盯著她一字一句的質問道。
“陛下!那日您喝醉了宿在臣妾宮中,難道你都忘了嗎?那您總該記得那日醒來的時候到底是誰躺在你身邊!”司徒靜又羞又惱,看向百裏溟幾乎哭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