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掾正疑惑著,就看到一個小宮女扶著司徒靜走了進來。
“白止,給她鬆綁。”百裏溟見人都到齊了,這才對白止沉聲說道。白止聞言點頭,拔劍挑開芸香身上的繩子。好容易可以活動自由,芸香連忙掏出堵在嘴裏的麻布,大口地喘著粗氣。
“娘娘!您快救救奴婢啊!”芸香轉向司徒靜哭著哀求道,今日一早她剛剛起身,就被白止打暈,醒來的時候便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了起來。她再笨,也該知道是為什麼事情。
“你!枉本宮待你不薄,你卻日日想著要怎麼置本宮於死地,現在求饒,本宮如何幫你!”司徒靜聞言眸子染上淚意,看向芸香滿臉痛苦的說道。
芸香聞言徹底的愣住了,有些緩不過神來。
“娘娘您在說什麼?”芸香呆愣在原地,看向司徒靜不敢置信的問道。
“左相,當日將靜妃推倒,陷害皇後的凶手就在這裏。”百裏溟冷冷的掃了在場眾人一眼,隨後這才轉頭看向司徒掾沉聲說道。司徒掾聞言不由得一愣,眉頭緊皺著。
“不知陛下可有證據?”司徒掾陰沉著臉色問道。
百裏溟聽罷朝著白止丟了一個眼色過去,不久便看到幾個宮女扶著臉色蒼白很是虛弱的初雲走了進來。
看到初雲的那一刻,芸香徹底的愣住了。沒有想到,這一切竟發生的這麼快。
“初雲,將你昨日告訴朕的話再說一遍給左相聽。”百裏溟看向初雲沉聲說道,在場之人不由得都愣住了。初雲聞言點了點頭,滿眼憤怒的看向芸香。
“當日在壓驚宴上,芸香故意與靜妃娘娘和皇後娘娘糾纏在一起,然後就靜妃娘娘推到陷害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入獄之後,芸香又在靜妃娘娘調理身子的藥裏動了手腳,我們娘娘信任她所以並沒有懷疑。可是昨天娘娘總覺得小腹一陣陣的痛,奴婢便長了個心眼兒,將芸香熬的藥送去太醫院查驗,誰知這才發現那藥裏動了手腳,娘娘若是長期服用此藥,也會徹底敗壞身子,終身都難有孕。”
初雲才說完便劇烈的咳嗽起來,胸口的起伏扯動了傷口,她頓時疼的冒出汗來。在場眾人都很是震驚於這件事,芸香更是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芸香知道奴婢發生了這件事情,昨晚便要殺人滅口,奴婢拚死這才逃出來。芸香你作惡多端,總要付出代價的!”初雲說完還不忘看向芸香怒聲說道。
“不是……不是這樣的!”芸香呆楞楞的搖著頭,她掙紮著就要起來朝著司徒靜撲過去,司徒掾見狀一驚,連忙將司徒靜護在身後,抬腳就將芸香狠狠的踹倒在地上。
“陛下,都是臣妾的錯,身邊有這等歹毒之人卻不自知,還害的皇後娘娘入獄,受了這麼多委屈,還請陛下責罰。”司徒靜見狀撩起長裙,盈盈的跪拜下來,看向百裏溟柔聲說道。
容瀲羽聞言不由得微微皺眉,若說司徒靜良心發現站出來為她作證,她怎麼都不願意相信的。可現在司徒靜確實在想辦法幫她洗清嫌疑,容瀲羽想著眉頭皺的越發的緊了,摸不準司徒靜耍的是什麼花招。
“娘娘您在說什麼啊?”芸香聞言萬分震驚的看向司徒靜問道,她萬萬沒有想到到頭來將她推出去的人竟然是司徒靜。她為司徒靜做了那麼多的事情,現在竟成了司徒靜的擋箭牌!
“芸香,本宮護不住你了。”司徒靜聞言抹著眼淚萬分痛心的說道。
“不……不是這樣的!陛下!是靜妃娘娘!是她告訴奴婢要想辦法在壓驚宴上與皇後娘娘起衝突,是她自己故意摔下階梯的,為的就是陷害皇後娘娘!這一切都是靜妃娘娘設計的啊!”直到現在芸香終於意識到自己被司徒靜拋棄了,她連滾帶爬到大殿中央看向百裏溟哀聲控訴道。
百裏溟聞言不由得微微皺眉,卻沒有說什麼。
“你簡直就是血口噴人!本宮肚子裏的是我的親骨肉!這世上怎麼會有人狠心到犧牲自己的親骨肉!”司徒靜聞言似乎也惱了,她指著芸香怒聲的嗬斥道。
“左相,現在事情究竟如何已經很清楚了,不知道左相還有什麼想問的嗎?”端坐於上方的百裏溟終於開了口,他看向司徒掾沉聲問道。
“既然真凶已經抓到,還請陛下為小女做主。”司徒掾聞言拱手說道,他本不願意相信,可是現在就連司徒靜都站出來說芸香才是陷害她的凶手,他怎麼能不相信自己的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