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兩語就除了本宮身邊的一個得力助手,可不是本宮小瞧了你嗎。”穀雪顏聞言勾唇冷聲說道,語氣中滿是嘲諷的意味。昨日的事情橫豎圓不過去,她也懶得做什麼表麵功夫,索性跟她把話攤開了說。
“王後娘娘想多了,我受人陷害險些丟了性命,總要為自己討個公道回來啊。”容瀲羽聞言淡淡的說道,臉上依舊掛著溫潤笑意。
“你!”穀雪顏沒有想到容瀲羽會這麼直白,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指著她瞪著一雙美目發怒。
“王後娘娘若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告退了。”容瀲羽見狀也不惱,隻淡淡的丟下一句話繞過她提步就走。
容瀲羽這般毫不在乎地態度讓穀雪顏氣得幾乎昏死過去,她身為西域王後,高高在上,還從來沒有被這樣不屑地對待過。
“娘娘,此人絕不簡單,我們不能再輕舉妄動了!”穀雪顏正準備追上去好好教訓容瀲羽一番,可剛走一步就被身後的王嬤嬤伸手抱住。
“要等到什麼時候!本宮貴為王後,想要處置一個人還要這樣瞻前顧後!今日不除了她,難道要等到來日她踩在我頭上嗎?”穀雪顏這會兒正在氣頭上,恨不能直接將容瀲羽生吞活剝了。
“娘娘!現在她手中握著陛下性命,若是出了事,再有人攀扯到我們身上來,事情可就麻煩了。”王嬤嬤聞言看向她耐心地勸說道,她跟在穀雪顏身邊這麼多年,對她的性子再了解不過了。
“娘娘,您即便是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太子殿下考慮考慮啊。他現在正在邊境作戰,您這邊若是除了什麼事,豈不直接影響到殿下嗎?”見勸說無用,王嬤嬤索性將烈流墨搬了出來。
穀雪顏聞言這才作罷,她一把將王嬤嬤揮開,狠狠剜了一眼容瀲羽的背影。
且說容瀲羽回到長春宮,才剛剛坐下就看見烈流風從樹枝上一躍而下,穩穩地落在她麵前。
“皇後娘娘好手段,那個雲微這麼些年來為穀雪顏做了不少喪盡天良的事情,如今被你三兩句話就解決了。”烈流風很是不客氣的在容瀲羽對麵坐下來,隨後這才抬眼看向容瀲羽輕笑著說道。
“是她想置我於死地在先,我不過是小小的反擊一下罷了。”容瀲羽聞言淡淡的說道,漫不經心的樣子似乎完全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我父王的病怎麼樣了?”烈流風望了容瀲羽一眼,罷了這才看向容瀲羽沉聲問道。比起雲微這個不重要的人,他更關心自己的親生父親。
“並無大礙,隻是時間問題罷了。”容瀲羽聞言淡淡說道。
“如此便好,那就多謝皇後娘娘了。”烈流風聞言點了點頭,這才稍稍放下心來。當初他前往大順朝的時候,對容瀲羽就有所耳聞了,知道她醫術了得。
“本宮答應殿下的事情已經做到了,不知道殿下答應本宮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對於她的謝意,容瀲羽並未放在心上,她現在隻關心有沒有百裏嫣等人的下落。
“那些人不在宮中,昨夜我幾乎將整個王宮探查了遍,都沒有發現你說的那些人的下落。”烈流風聞言看向容瀲羽沉聲說道,他知道容瀲羽不是個好對付的主兒,若是不盡早做出些樣子來,容瀲羽又怎麼會放心。
“不在宮中?”容瀲羽聞言不由得皺眉,百裏夜在西域除了烈流墨之外便沒有什麼有交情的人了,若是不在宮中,他能夠把百裏嫣等人關在什麼地方呢?
“對了!烈流墨在外可有府邸?”容瀲羽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烈流風聞言愣了一下。
“烈流墨早就成家了,自然要另立府邸的。不知道皇後娘娘這是什麼意思?”烈流風開口說道,語氣裏帶著淡淡的疑問。
“這就對了,不知道殿下有沒有本事去烈流墨府邸上探測一番?”容瀲羽聞言點了點頭,罷了這才抬頭看向烈流風沉聲問道。若是百裏嫣等人不在宮中,那麼十有八九是在烈流墨的府邸上。百裏夜向來謹慎,他好不容易才將百裏嫣等人綁來,想必定會放在一個十分隱秘案安心的地方。
“皇後娘娘的意思……你們大順的公主有可能在烈流墨府上?”烈流風聞言眉頭緊皺的問道,隻是這探查太子府,實在是有些不容易。
“在不在,總要看過才知道。”容瀲羽聞言沉聲說道,她在西域已經有一陣子了,若是再耽誤下去,難免百裏嫣等人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