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瀲羽,孤王念及你的救命之恩,處處給你留有麵子,可是現在瞧來,你確實太過分了。”烈如權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抬眼望向容瀲羽冷冷的說道。
“本宮不過是提醒三殿下,若是再不反擊,隻怕會被惡人啃得連骨頭都不剩。”容瀲羽聞言並不慌張,而是轉頭看向烈流風淡淡的說道。
烈流風聞言點了點頭,隨後走到烈如權麵前屈膝跪了下來。
“父王,您可知道當初我母後是怎麼死的?”烈流風抬起頭來,雙眼含淚看向烈如權沉聲問道。烈如權聽罷不由得一愣,當初穀雪柔臨盆之日他正在戰場上,趕回來的時候便聽到穀雪柔難產而亡的事情,他連穀雪柔的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
“孤王同你說了多少遍,你母後是難產而死。”提到穀雪柔,烈如權的眸色瞬間冷了下去。他沉默良久,最終抬眼看向麵前跪著的烈流風一字一句的說道。
“真的是嗎?可為何兒臣調查發現,當年母後根本就是死於穀雪顏之手!”烈流風聞言突然冷笑起來,他抬起手臂指著穀雪顏咬牙切齒的說道。
多年隱忍一朝爆發,這一刻,他隻恨不能親自手刃了殺母仇人!
“風兒!你在胡說些什麼?你從娘胎裏落地的那一刻開始就是我在照顧你,這麼多年的傾心付出你都忘了?容瀲羽究竟同你說了什麼,你竟要這般陷害我!她是你的母後,也是我的親姐姐啊!我怎麼會害死自己的親姐姐呢?”站在一邊的穀雪顏聞言頓時愣住了,她不敢置信的看向烈流風質問道。
“陛下您要相信臣妾啊,姐姐自小多麼疼愛我,當初她難產而死,我恨不能跟她一同去了。可我舍不得風兒和雲兒啊,我舍不得他們日後受人欺淩。這麼多年來,我隻差將這一顆心掏出來給他們了,可怎麼……怎麼到頭來竟是的結果!”
穀雪顏伏身在地上哭的幾乎昏死過去,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樣。
“是啊陛下,我們娘娘這些年來對三殿下和公主一直都是盡心盡力在照顧。他們的一切事宜從來都是娘娘親手料理,從不假手於人。當初公主慘死在大順朝,娘娘哭了三天三夜,一雙眼睛都險些瞎了。老奴自問,饒是先王後在世也不過如此罷了。可如今三殿下受人挑撥,良心盡失,真真是寒了我們娘娘的心啊!”
站在一邊的王嬤嬤連忙上前來扶住她的身子,罷了這才抬頭看向烈如權哭著說道。
烈如權隻覺得腦袋一陣陣的疼,她主仆二人的哭聲實在是讓人煩躁不已。
坐在一邊的容瀲羽托腮瞧著,一言不發,像是在瞧一出極好的戲文一般。望著穀雪顏那副模樣,容瀲羽也不由得暗暗感歎,原來不隻是大順朝有女子爭鬥這些煩心事。
“哭夠了沒有!你根本不配提起我母後!”跪在一邊的烈流風冷眼瞧著穀雪顏的裝模作樣,這些年來穀雪顏不知道明裏暗裏派出多少人馬想要除掉她,對於她現在的樣子,烈流風早就免疫了。
“風兒,這種事情豈是能胡言亂語的!”烈如權搖了搖頭看向烈流風冷聲說道,到頭來他還是不願意相信烈流風的話。他不相信這二十年來陪在自己身邊的枕邊人,竟是這樣狠心毒辣的人。
“父皇,若兒臣沒有證據又怎麼會胡亂攀咬!”烈流風聞言有些急了,他到底是男子,不擅這些後宮間女子的鬥爭,說起話來也不像穀雪顏那樣一字一淚,惹人心疼。可是今日既已經將事情鬧開了,那他拚了性命也要為自己的娘親報仇雪恨!
“風兒,你與容瀲羽勾結,為了脫難就故意編造出這麼一個謊言來想要轉移陛下的注意力,你可真是陛下的好兒子啊!”穀雪顏聞言冷笑了一聲咬牙說道,三言兩語間便又將話頭拉扯到了烈流風勾結外邦的謀逆之事上。
“穀雪顏,你的死期到了。”烈流風聞言站起身來,臉上神色冰冷,居高臨下的望著穀雪顏冷聲說道。
被烈流風這樣盯著,穀雪顏心中不由得一陣膽寒。
“皇後娘娘,不知道本殿要的人你可帶來了?”在烈如權等人疑惑的目光中,烈流風轉身看向容瀲羽輕聲問道。
“白止!”容瀲羽聞言朝著門外喊了一聲,話音一落就看見白止攙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婦人走了進來。那老婦人低垂著腦袋,走路也是顫顫巍巍的。
穀雪顏等人見狀眉頭皺的愈發的深了。
“穀雪顏,你看一眼,這位嬤嬤你可識得!”烈流風伸手從白止手中接過那個老婦人的手,將她扶到穀雪顏麵前,看向她冷聲質問道。隨著烈流風聲音的落下,那位老婦人也慢慢的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