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淩空劈來一把泛著寒光的刀刃,硬生生將百裏夜射出來的那把利箭劈成了兩半。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眾人都不由得愣了一下。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隻見一男子打馬而來。他用力勒住韁繩,穩穩地停在兩軍中間的空地上。在看清楚來人之後,烈流墨滿眼震驚。因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三皇兄烈流風。
“你怎麼來了?”烈流墨很是震驚的問道,對於自己的這個皇兄,他早就已經有些模糊了。隻知道他一直都是一副浪蕩不羈的模樣,很是不得烈如權寵愛,而他也對這個不求上進,乖張暴戾的皇兄沒有任何的好感。
烈流風聞言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隨後從懷中掏出一個物什高舉起來。
“諸將聽令!我西域國君帝印在此,國君有令,烈流墨勾結外邦意圖謀反,現將其押送回宮聽候審問。我西域與大順朝的戰爭就此停止!”烈流風的話像是千斤巨石一般狠狠的砸在烈流墨的身上,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些西域士兵聽聞此話也是震驚不已,良久之後這才反應過來。由於烈流風手中拿著的確實是西域國君的帝印,所以他們不得不從。
“你胡說些什麼!”見那些士兵們紛紛放下武器,烈流墨頓時惱了,他跳將起來指著烈流風怒聲吼道。那是他的狼子野心被揭示之後的心虛和慌張,他明明偽裝的那麼好,烈如權怎麼可能知道?
更何況,穀雪顏受他指使一直在給烈如權下毒,這個時候的烈如權本該奄奄一息,他又是怎麼知道自己和百裏夜勾結的事情。
“烈流墨,你的死期到了。”烈流風聞言朝他冷然一笑,罷了抬眼看向他身後的數萬士兵,揚聲道:“凡抓住亂黨烈流墨和百裏夜者,國君必然重賞!”
烈流風的話音剛落,那些人不由得麵麵相覷,隨後一窩蜂一般的往烈流墨二人的方向湧了過去。烈流墨見狀隻能奮起抵抗,可是雙拳畢竟難敵四腳,即便他和百裏夜都是武功極高之人,可此刻麵對這數萬大軍,他們也是有心無力。
不過半炷香的時間,烈流墨二人便被擒住。這個上一秒還在號令千軍風光無限的太子殿下,轉眼間便淪落成了階下囚,狼狽不堪。
“陛下,不知道本殿有沒有這個榮幸和您談一談?”見烈流墨二人被製服了之後,烈流風這才轉身走向百裏溟輕聲問道。宋珹等人見狀不由得微微皺眉,不動神色的擋在了百裏溟的麵前,畢竟他們和烈流風也不相熟,誰知道他安的是什麼心思。
“可以是可以,但是朕有一個要求,還請殿下應允。”百裏溟伸手將宋珹攔到身後,罷了這才抬眼看向烈流風沉聲說道。
“陛下但說無妨。”烈流風聞言連忙說道,語氣中隱隱帶著些尊重的意味。他上次見到百裏溟的時候還是烈流墨出使大順朝的時候,那個時候百裏溟還隻是皇子。如今這一晃眼,他已經是可以擔起萬民重任的一國之君了。
“百裏夜畢竟是我大順朝的人,還請殿下將他交予朕處置。”百裏溟開口沉聲說道,他和百裏夜的恩怨,也是時候該有個了結了。
“這個是自然。”烈流風聞言連連說道,百裏溟聞言這才點了點頭,隨後命宋珹容衍二人押著百裏夜往城中走去。
“殿下,請。”百裏溟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後兩人便並肩裏去。
暮城中,他二人相對而坐,容衍宋珹等人陪同。
“本殿這次過來還有一事,那便是想請陛下前往西域一趟。我父王本意是不願引起戰爭的,這次也是受了烈流墨的挑唆和迫害,這才同意他發動了戰爭。如今戰事已停,父王囑咐我務必請陛下回去一聚。”烈流風看向百裏溟開口說道。
他話音剛落,屋內其他幾人不由得陷入了深思中。
“殿下,莫說我們陛下不給國君這個麵子。隻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如今戰事已停,至於這前往西域一聚,本將看還是算了罷。”還沒有等百裏溟回應,宋珹便率先開口說道。今日這烈流風來的實在是蹊蹺,誰知道這會不會是西域國君設下的計謀。百裏溟若是真的去了,豈不是正好讓他們甕中捉鱉嗎?
“將軍考慮的是,可皇後娘娘還在我西域王宮中,陛下真的不打算過去嗎?”烈流風聞言點了點頭,罷了這才看向百裏溟輕聲說道。
聽到他提起容瀲羽,百裏溟的眸光瞬間冷了下來。烈流風見狀也是不由得一愣,想必是自己方才的話讓百裏溟有所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