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曾打傘,細細密密的雨絲飄落在她的身上,她去絲毫不介意,直接走到了眾人的麵前,對老太爺行了禮。
老太爺看到容瀲羽,瞬間有些說不出話來,心中也不知是何感覺。此時容瀲羽就站在麵前,說明裏麵的人不是她,這個認知讓他鬆了一口氣,但是裏麵的人又會是誰?
“羽兒,你怎麼在這裏?你不是回房間換衣服了?你這又是從哪裏來的?”容瀲羽意料之外地出現,讓沈氏覺得仿佛一個晴天霹靂打在了頭上。
“是啊,煙雨朦朧,我和彩貝看著雨中景色,一時間走岔了,就去別處換了衣服,這才來得晚了。”容瀲羽解釋道。
“你來的倒是巧了。”容睿敏勾起了嘴角,反倒好奇這件事的經過了。
“什麼巧了,這是發生了什麼,怎麼你們都這麼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容瀲羽的目光劃過沈氏瞬間變得蒼白的臉頰,嘴角含著一絲笑意,隻是眼神冷冽。
沈氏的眼神瞬間變得驚恐起來,看著裏麵的身影,心中越發的不安,“你……你在這裏,那裏麵的女子是誰?”
“什麼人?我房中還能有什麼人?”容瀲羽似乎並不知道房中有人,環顧一周突然問道,“諸位長輩這是來參觀我的院落的麼?大姐怎麼不在,我院子中可有不少好花,他不在怕是要少瞧好多好東西呢。”
“是啊,嫿兒醉酒回房中了。”沈氏漫不經心地說道。
突然,沈氏發覺了一絲不對勁。她光顧著容瀲羽,倒是忘記了容嫿自從跟著容瀲羽出去之後,也一直沒有回來。
隻怕是其中出了什麼變故,這才讓容瀲羽逃過了這一劫,但是這裏麵的女子又是誰,難不成是沈富認錯了人,那又有誰會去容瀲羽的屋子裏?
“羽兒,你且看看裏麵是什麼,你一個姑娘家的,房裏居然如此的不幹淨。”
容瀲羽剛要探頭,卻被姚氏拉了回去,不悅地說道,“二弟妹,你剛才一直詆毀也如就算了,如今讓一個未出閣的小姐看這不入流的東西,是何居心?”
“我是讓羽兒看看裏麵的女人是不是她的丫鬟。”沈氏道。
她覺得既然不是容瀲羽中招了,那一定是沈富將容瀲羽的丫鬟當成她,這才會發生眼前的一幕。不過她也要抓住這次機會讓容瀲羽翻不了身。
讓自己的丫鬟和野男人在房中苟合,有這樣的丫鬟,主子也好不到哪裏去,她定不能讓容瀲羽身敗名裂。
“裏麵什麼人?今日宴請諸位長輩,院子裏的丫鬟都被我差使去做事了,莫非是房間有人偷東西被諸位長輩堵了進去?”容瀲羽有些茫然地說道。
這時候沈氏身邊的丫鬟念夏來到了道沈氏的耳邊道,“夫人,小姐不在屋子裏。”
沈氏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走上前來,一把抓住了容瀲羽的手腕,手微微有些顫抖,人也恍惚起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怎麼會在這裏……”
“二弟妹,你這是做什麼?”姚氏拉過了容瀲羽,一把將沈氏的手打了下去,神色不悅。
此時眾人仿佛已經明白了過了什麼,老太爺已經恢複了些的臉龐又再次拉黑下來,看著裏麵的人,眼中滿是陰霾。
“呀,大姐不會也是喝醉找不到路了吧,我就說那桂花釀雖然好喝,但也容易喝醉,可大姐非不聽。看二叔母的樣子,是擔憂大姐沒有回房嗎?”
“你胡說!”沈氏的心如同灌了鉛一般地沉落穀底。
容瀲羽仿佛被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去。
倒是杜氏在一旁,突然說道,“我看裏麵女子的身影倒是和嫿兒有幾分相像。”
杜氏的話,讓沈氏的心瞬間涼了,她搖頭,臉上努力堆出一絲笑容,隻是到底成成了難看的苦笑,“不是,我的嫿兒累了還在睡覺。”
“裏麵的人?”經過杜氏的提醒,容瀲羽仿佛才看到那扇門背後的景象,不由驚呼了一聲,又生氣地說道,“竟然有人在我的莊子行如此汙穢之事情,碧珠你上前看看,這是哪家的姑娘?”
碧珠領命前去,卻被沈氏一把抓住了手,阻攔了她的去路。而在此時彩貝卻趁著這空隙,上拉開了簾子。
姚氏也馬上捂住了容瀲羽的眼睛。
“天呐。”彩貝看到了裏麵的景象,捂著嘴步步後退,直到出了門,才驚訝地道,“裏麵的人……好像真的是大小姐。”說完便扭頭看著沈氏。
“二弟妹還不上前看看嗎?”
姚氏對沈氏說道,她的語氣淡淡,既不像是幸災樂禍,也並非是同情,而是在無形中指責沈氏,到了現在竟然還不去關心自己受傷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