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應該是被人下藥了。”容瀲羽淡淡說道。
“當時我們知道小姐你還在房中,可是火勢越少越大,我們來不及滅火,就隻能用身子撞門,最後終於得以將門撞開,就看到小姐你已經昏迷了。”
彩貝心有餘悸,滿臉的難過,“小姐,你千金之軀,卻承受著如此大的痛苦,這都是我的錯……”
容瀲羽搖頭,“不關你們的事,你們已經做得很好了。此事策劃周到,是有人要我永遠都回不去。”
想必在姚氏決定帶著自己去護國寺祈福的時候,那人就已經開始策劃,隻是前幾日長公主和安和郡主也在,他們不敢下手,最後隻留自己一人,他們便趁著最好的時機,想置她於死地。
“小姐,隻要你醒了就好,九皇子會為你討回公道的。”彩貝轉悲為喜,高興地說道。
“九皇子?”容瀲羽的腦海中劃過一個念頭,眼神掃視四周,不肯定地問道,“你別告訴我,我現在在九皇子的府邸?”
彩貝重重地點了點頭,“當時情況危急,小姐你又身受重傷,我們萬不能帶你回到相府,就隻能先將你帶到王府養傷。小姐你昏迷了三日,可終於醒了。”
容瀲羽深吸一口氣,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化為了一口氣吐了出來。彩貝做的不錯,當時的情況,也隻有在王府才是最安全的。
“你可有調查處凶手?”容瀲羽聽到自己竟然昏迷了這麼久,心中有些詫異。
彩貝搖了搖頭,“行凶之人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九皇子也派人問了長公主的侍衛,他們也沒有發現什麼異樣,隻是吃了飯就昏睡過去。”
容瀲羽倒是不意外,“我失蹤了這麼久,那些人肯定以為我已經死透了。他們的初步目的達到了,很快就會進行下一步,我們隻要看著誰是這件事的最大受益者,就可以判斷出凶手。”
“定是沈氏!”彩貝咬牙切齒,“她們因為大小姐的事對你一直懷恨在心,小姐,你上次就不該輕易放過她們。”
“放心,這次我也不會放過他們。”容瀲羽的看著房屋的某處,漆黑的瞳孔中風雲變化。
“說話中氣十足,想來病大好了。”門口走進來一個人,大步來到了容瀲羽的床前。
容瀲羽連忙跳回到被子裏,將自己的身子裹了起來,有些不悅地看著來人。
因為在府中,百裏溟穿著常青色的便服,隻是他周身盛氣淩人,那仿佛與生自來的氣勢將普通的便服都傳出幾分高貴冷冽來。
“九皇子這麼擅闖進來,恐怕不好吧?”容瀲羽沒好氣地說道。
“你就是這麼對你的救命恩人的?”百裏溟也不生氣,反而拿了把凳子在容瀲羽的床頭坐下。
彩貝看著兩人,趕忙將方才放在桌上的藥碗端了過來,放在容瀲羽的床頭道,“小姐,這是九皇子特意為你請你名醫開出容瀲羽來的房子,你一定要按時喝啊。”
說完看了看兩人,笑嘻嘻得往後退,“奴婢告退了。”
容瀲羽有些汗顏,瞧彩貝的樣子是不想打擾他們,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和百裏溟有多麼不對盤嗎?
“小女感謝九皇子的救命之恩。”容瀲羽見百裏溟依舊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一時之間有些懊惱,好像自己最狼狽的時候,總能碰到這個男人。
見百裏溟不說話,她瞪大的眼睛,眼神不善,隻是口中還是恭恭敬敬的,“九皇子實在等小女給我請安?”
“不必了。”百裏溟搬了把凳子坐在了容瀲羽的床前,道,“本王是在想,本王不但救了你一命,還收留你,請人照顧你,你說要報答,又要怎麼報答?”
居然是在想著無關緊要的,容瀲羽的眼中閃過狡黠的神色,語氣越加的溫柔,“以身相許如何?”
“你倒是會占便宜。”百裏溟突然起身,身子向前傾,雙眸攥住了女子,嘴角勾起一絲笑容,看上去有些邪魅。
“不過你這建議也不錯,雖然我們有婚約在身,想必我也不是二小姐心中最屬意的人選吧?”
百裏溟湊著容瀲羽的唇角,慢慢地說著,“聽說你這次是同長公主一起上山,讓我猜猜,長公主應該跟你說了我並非良配?”
容瀲羽瞳孔猛地一縮,這男子洞察人心的功夫實在可怕,她猝然抬頭,剛好對上男子入墨般漆黑的眼眸,他的容貌依舊如從前一般攝人心魂,桃花眼中卻仿佛暗含著鋒利的刀鋒。
“不過,你現在既然提了要以身相許,想必是自己心中所願了?”百裏溟突然笑容變大,眼中仿佛有星星一般,倒是和方才的模樣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