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這麼當家的?衍兒不是你的孩子你就不心疼了是嗎?”裴氏轉身看向沈氏怒聲斥責道,沈氏聞言頓時有些慌了,生怕會惹得裴氏大怒,收了她的掌家之權。
“母親,我也是擔心衍兒的水痘會在府中傳開,這才將衍兒隔離開來的。”沈氏連忙扯著裴氏的胳膊開始解釋道,裴氏卻是不買賬,不動聲色地甩開她的手,眼中滿是嫌惡之意。
“祖母不用擔心,衍兒已經無礙了,隻是現在需要休息,所以還請祖母祖父先回去吧。隻是衍兒現在離不開我,孫女想留下來照顧,還請祖母應承。”容瀲羽看向裴氏輕聲請求道,她知道容瀚棟想來都是偏向二房的,所以直接看向裴氏說道。
“衍兒確實需要人照顧,你就留下來吧。”裴氏聞言點頭說道,隨後便帶著眾人離開了。
“彩貝,你去查查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衍兒怎麼會無緣無故染上水痘,切記不能遺漏任何細節,所有和衍兒接觸過的人都要查仔細了。”見眾人都離開之後,容瀲羽這才回身看向彩貝吩咐道。容衍的水痘來的實在蹊蹺,她一定會查清楚的。
轉眼又是幾日,容衍在容瀲羽的照顧下已經漸漸好轉了,身上的水痘也消了下去,裴氏日日命人前來詢問情況,得知容衍無事之後這才放下心來。
“小姐,你讓我查的事情有消息了。”這日容瀲羽剛剛給容衍喂了藥,就看見彩貝著急忙慌的跑了回來,容瀲羽聞言便帶著彩貝回到自己惠風苑去。這件事在沒有查清楚之前,她還不想要讓姚氏知道,免得她又擔心。
“說來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容瀲羽理了理自己的衣裙坐了下來,隨後這才看向彩貝沉聲問道。
“府中最先和水痘相關的人是二夫人身邊的蓮花,半月前她娘染上了水痘,後來不久小少爺也就染上了。而且,我還在小少爺的貼身衣物中找到了一件衣服,那衣服不是小少爺的,我拿去給大夫查驗了一番,水痘就是那件衣服帶進來的。”彩貝聞言沉聲說道,將這兩日查到的事情告訴了容瀲羽。
“那衣服究竟是誰帶進來的,可查到了?”容瀲羽想了片刻之後問道。
“我們院子裏確實有二房的人。”彩貝聞言俯身在容瀲羽二人輕聲說道,容瀲羽聽完依舊神色如常,這個結果她心中早就有數了。
“帶過來吧,我倒是要看看衍兒到底哪裏得罪了她。”容瀲羽輕輕的玩弄著自己暖粉色的指甲,開口淡淡的說道。
彩貝聞言點頭,約莫著一盞茶的功夫之後,便看見彩貝扭送著一個丫頭走了進來。容瀲羽見狀抬起眼來,見到來人之後,眸色泛起淡淡的冷意。
“我倒是沒有想到竟然將一隻吃裏爬外的狗安排在了娘和衍兒的身邊。”容瀲羽看向眼前的丫頭冷聲說道,這丫頭不是旁人,正是當初她挑選出來安放在姚氏身邊伺候的紫桐,看來沈氏的手伸得不短啊。
“二小姐,奴婢不明白您這是何意啊?奴婢究竟犯了什麼錯,還請二小姐明說!”紫桐見容瀲羽神色很是冰冷,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看向容瀲羽哭訴道。瞧她那般模樣,若是不知道的還不知容瀲羽給了她多大的委屈呢。
“衍兒的水痘是你所為吧?”容瀲羽聞言開口淡淡的說道,她雖然是在詢問,但是語氣卻格外的篤定。紫桐聽罷身子狠狠一抖,有些震驚的抬起頭來。
“二小姐您冤枉奴婢了啊,奴婢伺候大夫人和五小姐盡心盡力,怎麼會害五小姐呢!”紫桐反應過來之後不住的磕頭求饒,聲嘶力竭得哭訴道。
容瀲羽輕輕的揉了揉太陽穴,隻覺得被她吵得頭疼欲裂。
“你可以不承認,但惹來殺身之禍的時候可別說本小姐沒有提醒你。”容瀲羽知道她沒有那麼容易鬆口,便開口雲淡風輕的說道。
“不,奴婢不知二小姐在說什麼。奴婢精心伺候夫人和五小姐,這殺身之禍從何說起?”紫桐聞言狠狠的咽了一口吐沫,看向容瀲羽強裝鎮定的說道。
“罷了,你既不肯說便當是本小姐冤枉了你就是,你回去歇著吧。”容瀲羽聞言重重的吐出一口來,很是無奈的說道。紫桐聽罷這才舒了一口氣,抬手抹了抹額頭上的虛汗,朝著容瀲羽行了一禮之後便退下了。
“小姐,我們真的就這樣放過她了?”彩貝見容瀲羽竟真的將紫桐放走了,不免有些不甘心的說道。她明明查到前些日子紫桐和蓮花私下裏有往來,可是沒想到容瀲羽這樣輕易就放過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