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無論未來如何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的,過往的事也不會在發生”我心疼,心疼秀兒,心疼自己,更心疼這個世界。
秀兒已經不去管我這段話是不是所謂的表白,眼中充滿溫柔與善解的淚水,淚水再次滑落,她也不甘,但又能改變什麼?咬著嘴皮狠狠點了頭。
“老是哭幹嘛,大花臉笑一個”
我摸摸秀兒的頭。
秀兒停止了抽泣,吸了口氣“嘿嘿”強行改哭為笑,擠出一個別扭的笑容,本就別扭,眼睛微微泛紅,
臉上未幹的淚水,要多狼狽有多狼狽,不過這個笑容對於我來說,是時間上最美麗的笑容,隻屬於秀兒的笑容,明明自己非常柔弱不堪,但依舊笑著麵對一切困難。
秀兒傻笑著,在不經意間抬手輕輕抿出嘴角的幾縷發須。
我的心猛地一顫,不是因為秀兒的美,而是因為這個畫麵好熟悉,真的好熟悉,但就是偏偏想不起來在哪見過,我開始努力回憶起腦中僅有不多的破碎畫麵。
那似乎是一張臉,一模糊的臉,上麵覆蓋了厚厚陰翳,我閉上眼,希望畫麵能夠再清晰一些,努力想要去除上麵的陰翳,不覺中我已經咬緊了牙冠,我和我的記憶中似乎有一層封印,我在嚐試突破它。額頭上已經陸陸續續冒出汗水,腦殼也沉重起來。
另一邊,秀兒發現天明不知什麼時候發起了呆,瞳孔微微放大。
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秀兒俏臉微紅,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雙手玩弄著衣角。
“你幹嘛呢?別那麼盯著我啊,渾身怪怪的”秀兒嗔怒道。但天明沒理會秀兒,像沒聽見一樣依舊如此盯著秀兒。
“哼,色鬼!”秀兒嗔怪著。
這時天明的眼睛突然閉上了,眉頭微皺。
“哦?知道錯了?不和你鬧了,走了快點回家吧”秀兒對眼中天明這個孩子般的存在很無語,溫柔的對閉著眼一動不動的天明說。
可天明依舊紋絲不動,此時天明已經緊緊握住了拳頭,眉頭緊鎖。兩腮一凸一凸的。似乎在忍受著什麼。
有效果了,腦海中的畫麵清晰了幾分,自己和腦海中的記憶間的隔閡似乎變薄了。我繼續努力,可身體也出現了問題,我承受著不知名的壓力,不僅肉體上感到沉重,
精神上也如此,無敵的我第一次感覺到了累,有條不紊的呼吸亂了。
不過片刻我變有些力不從心了,不能放棄,我告訴自己不能放棄,我的過去都在被封鎖的記憶裏,隻要突破這一關我就可以知道那屬於自己的過去了。
天明仍舊不動一下,秀兒沒當回事,提高了語氣說
“我倒是要走了,你自己跟來哦”說完秀兒轉過來身,故意抬高腳踏出一步。聽見背後依舊沒什麼動靜,秀兒偏頭用餘光瞟了一眼。還是那個姿勢。
“嗬,跟我玩木頭人?”秀兒重新轉過身子,眯著杏眼眼看著天明
,看你能怎樣?沒多會兒天明的雙手開始微微顫抖起來,接著是頭,最後是身體。
“哈哈,輸了吧,快走了別玩了。”
看著畫麵越來越清晰,我又加大了力度。身體有些吃不消了,腦殼開始昏沉。全身上下的力氣在不斷被抽幹。昏沉感變成了疼痛,急劇加大,耳邊開始“嗡嗡”的鳴叫起來,堅持住,快了,快了。這一刻腦子猛地一攪,像一顆炸彈在腦海中爆炸,身體一軟,一下跪在地上,我伸出手扶住地麵不然自己倒下。七竅中有溫暖的液體流出,
這時的感覺像有萬噸的東西壓在身上,頭痛欲裂,支撐著自己不倒下的隻剩下精神。在堅持一下,腦海中的那畫麵也已經清晰如初。是一張臉,非常漂亮近乎完美她微笑著,赤紅色的瞳孔,白皙粉嫩的臉龐,烏黑的長發,碎玉似的牙齒。
好像,好像秀……秀兒,這是我最後一個想法了,眼前一黑,自己再也支持不住,向前倒下。
“傻了?走了天明,回家別傻愣著站在那了”秀兒說著提腳就走,本以為玩夠了天明會跟上,可是他們依舊如此,自從秀兒發現天明發呆以後天明的姿勢就沒動過。這下秀兒微怒道
“說你胖你還真喘上了?你再不走我不搭理了哦!”這時的他們額頭上不時有幾滴汗水滴下,眉頭緊鎖,脖子處的青筋凸起,全身顫抖著,嘴裏不時含糊地念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