乓乓乓乓!長長的吧台上排放整齊的酒杯上的小酒杯們像多米洛一樣紛紛落入,啤酒撞上伏特加就像是煙花遇上了火柴,氣泡像潮水一般湧上來。直到最後一小杯伏特加落入後周圍爆發出掌聲和尖叫聲,金發的調酒師露出他迷人的微笑道出感謝,然後看著客人們紛紛拿走酒杯。不少人往屬於他的小費玻璃杯中放入鈔票。
站在另一邊吧台的嘴巴上有條疤的男子稍稍的瞟了一下,又繼續為他的客人們在加了冰的杯子倒入威士忌。杯子上映出五顏六色的熒光,dj處放著電音砰砰砰的節奏連他的小腿都感受到了,他希望屋頂不會被震下來。收下錢後他向四周看了看,男男女女們摟摟抱抱,要麼就是在舞台中央和那群光膀子的人擠來擠去,相中了,就該去廁所或者某個陰暗的巷子角落之類的。現在才八點剛開店一個多小時這裏已經人滿為患了,到處都充滿了酒、荷爾蒙以及汗漬的味道。舞台上的女人們穿的很涼快還互相磨蹭親吻像兩條母蛇,舞娘們在鋼管上扭動著腰撫摸著自己,眨了眨她那長的嚇死人的還帶熒光粉的假睫毛。又細又長的高跟鞋像把錐子那太恐怖了,他不敢想要是踩到別人的腳指頭會有多疼。
“夥計!來兩瓶德國黑啤酒給美人們!”褐色頭發的男人左擁右抱著穿著比基尼的金發美人,他的白襯衫是敞開的,領口和臉上脖子上都是鮮紅的唇印。
戴斯蒙德·酒保·邁爾斯看了他一眼後便轉身拿出兩瓶冒著白煙的啤酒,又再放了一個冰塊的杯子中倒入少量龍舌蘭不要雪碧,老規矩了。
“謝謝!”
“你因該少喝點艾吉歐,我可不想又把你背回家,我到現在還記得那天那個路人看我時的表情。”戴斯蒙德慢悠悠的提醒著,即使他知道那沒什麼用。
“哦!戴斯我沒喝多少!上次是個意外!更何況萊昂又不在,出來喝喝酒抱抱女孩們沒什麼不好的!”說著他啪的拍了一下女孩們的屁股,女孩發出小貓般的驚叫後又嬌膩的往他的懷裏鑽了鑽,另一個在他的下巴留下唇印。
戴斯蒙德隻得對他翻了翻白眼。旁邊的高級調酒師又在往搖酒壺中倒入幾盎司的酒然後開始把它丟來丟去的耍花樣。戴斯蒙德轉過頭而艾吉歐順著那群女孩們的叫聲中放眼過去。
“你為什麼不跟他一樣把那玩意搖來搖去然後倒出神奇的酒來?”艾吉歐想著也說出了口。
“誰?丹尼爾·洛克斯?得了吧我隻是個中級調酒師,他可是高級花式調酒師。而且我情願給別人倒未調和的酒,那樣來得快些。雖然他的工資很高,不算上表演費幾乎是我的兩倍多,但是我不想引人注目,像朵鮮豔的花,被蜜蜂們擁簇。”戴斯蒙德轉過頭繼續著他的工作,雖然他是調酒師,但他可隻做酒保,穿著黑馬甲遞酒杯、開酒瓶、擦擦杯子、偶爾自己和一些認識的人喝一杯、到了淩晨兩點就下班。隻有他知道他不想當個調酒師,盡管除了打雜洗盤子扮宣傳人偶這還算他的長項,但鑒於工資他要是想過的輕鬆點也隻有這工作了,畢竟他得繳房租,生活開支也是一筆,除去那些開支他的錢包也就鼓了那麼幾分鍾,他甚至也有些後悔年輕的時候沒有認真的學,僅靠三分鍾熱度拿了個中級調酒師證書。戴斯蒙德回憶著那些往事忍不住想喝一杯烈酒,然後和他的哥哥們聊聊人生。
而他麵前這個人——艾吉奧·奧迪托雷。長相和自己差不多除了艾吉奧要比他英俊些身材很好又是個泡妞能手,還是個男模,還是個結了婚的男模,就是他的哥哥。盡管隻是名義上的,他們之間沒有半點血緣關係,而且他還是個意大利人。作為一個公眾人物居然出入這種酒吧還到處招蜂引蝶,天知道狗仔隊拍到了又會出什麼八卦新聞。
而另一個哥哥則是一個敘利亞人,名字有些拗口——阿泰爾·拉阿哈德,除了膚色有點出入,戴斯蒙德和他相差無幾,可仍舊比可憐的戴斯帥氣那麼幾分。雖然他是敘利亞人但卻擁有美國國籍,他前不久才獲得父親的一筆可觀的遺產。對於中東人的傳統服飾,阿泰爾並不喜歡。不過出於某些場合他隻能穿的跟戴頭圈的白衣大夫一樣。阿泰爾之前是名軍人由於國籍原因他被撤銷了,他繼續了童年的夢想成為了一名著名攝影師兼著名作家,現在還在南非獨自旅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