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包裏沒有錢,可以看作搶劫傷人事件,”他翻了一下取出了一個身份證。

“戴斯蒙德?邁爾斯,生於1987年1月11日。美國人。”他念到。“先記錄這些吧。現在你們知道他叫什麼了,茜茜,拿去登記吧。這個我們先帶走采集一些樣本,接下來我們得去現場……”

然而這時康納卻突然警覺了起來,他頓了頓開始朝著門外走去。

“發生什麼了……”一個警官問道。

“呃……沒什麼,錯覺吧。”康納聳了聳肩看著平靜的街道,就像剛剛走出醫院門外的不是他。

這時不遠處的警車裏的對講機響起了聲音,康納看著威爾打開車門斜著身子拿起對講機,卻見他神色緊張的說了些什麼然後馬上大喊了一聲唐,唐慌張的跑了過去,他們倆說了兩句後一個上了車啟動了車子,另一個向著康納跑了過來。

“很抱歉達文波特先生出了點事情請你給我你的電話號碼和住址。”唐的語速非常快,神情也凝重了起來。

康納見他這個狀態並沒有問什麼直接在他給的小本子上寫著。唐接過本子便開始向著車子跑去。康納看著兩人的車子迅速的消失。康納和那位護士互相看了一眼,便走了回去。然而剛進門護士的手機便響了起來,跟著響起來的還有整個醫院的廣播。

康納皺著眉小聲的說著:”難道那是真的……“正當他想著的時候旁邊的護士說話了,”先生,突發了緊急狀況,有一家賭場發生爆炸!我得先離開了!“說著自己轉身就跑向了走廊的盡頭。康納雖然感覺到了但是他依舊有些不敢相信,然後他飛快的走向了還亮著紅燈的急救室。此刻的他卻隻能坐在走廊上的凳子上默默看著那些奔跑起來的醫生和護士,看著人漸漸多起來的走廊,吵鬧聲的加劇讓他越發的有些不安。

病床上叫的撕心裂肺的人是曾經披著裘皮,踩著水晶恨天高,掛著黃金的“貴族”他明白他們手術做完後就會立刻轉入最高級的病房,然後吃著最好的食物,得到最優先的治療,床頭擺滿了最容易枯萎的花,而那些花都會受到非常好的待遇。他們的旁邊似乎從來不會出現陌生的病人,不會睡在四人室的病床上,等他們醒來他們也許會埋怨枕頭不是自己的,電視不是78寸顯示屏,身上的病服有一股子臭味,房間太小,他們花花綠綠的指甲被折斷了,珍貴的臉上又多了一條疤,埋怨放在床頭的不是高級葡萄酒或者香檳而是白水和亂七八糟的藥。

生活讓眾生不平等,死亡、疼痛反而讓靈魂平等。

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角落裏為那些越來越多的人空出位置他靜靜看著周圍,現在是半夜,他卻毫無睡意而他心裏想的隻有一件事,那個陌生人能平安。

他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小時還是兩個小時一個護士從急救室裏麵走了出來。

他走了上去詢問道:“裏麵的人怎麼樣了?”

”你是那位病人的家屬?“

”呃……不“

“那麼你認識他嗎?”

“呃……我想……好吧是的。”

“請你跟我來一下”女護士把他帶到了一個空房間周圍放滿了藥物,康納小心的盯著她。

“我們的主刀醫生要我告訴你這位病人需要轉移,”

“轉移?去哪?”

“因為我們收到了通知所以這裏需要把急救室空出來。”

“嘿!嘿!你在說什麼!在裏麵躺著的人也是重傷的患者!你們怎麼敢這樣!”

“聽著先生!聽著我們要把他轉到地下的手術室,我們可以把他轉移到那裏後繼續治療!”

“你認為我會相信這個?!”他實在不敢相信這群滿口仁義道德的人會這樣,醫院的內幕,他或多或少都還是知道的。

這時另一個穿著綠色手術服的醫生快步走了出來他取下了口罩撥開了那個女孩“進去瓊,我來說。”女孩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後閉上嘴回到了手術室。

“抱歉先生,我是那位患者的副刀師,我有話對你說……”

“你們到底怎麼想的?!”

“抱歉先生,但請聽我說,那個混蛋主刀師,他想要放棄治療他他覺得去治療那些有錢人也總比治療這個平民強!”

“what!”

“他之所以還在手術室是因為我讓一位助手拿手術刀指著他,天哪我都不敢相信……我居然拿刀指著別人強迫別人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