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鐲通體光滑碧綠,裴詩言不是專業的鑒定專家,卻也能看出這塊玉價值不菲。
她一時有些不好意思接:“這個太貴重了。”
紀巡用一句話輕輕巧巧的堵住了她:“有鈺鈺貴重嗎?”
在老人看來,能用錢買到的東西都不算心意,想來想去,隻有這塊一直傳下來的玉才能代表心意,這才拿出來。
裴詩言一時間哭笑不得。
紀雲卿適當的開口給個台階:“遲早要給的,現在收也方便。”
當事人之一也這麼說了,裴詩言不好再推辭,隻能收起來。
話題轉到了這一邊,紀巡幹脆也提了。
“你們現在孩子都有了,婚禮打算什麼時候辦?”
裴詩言一頓,隱約想起一些事。
如果沒記錯,在孩子剛生下的時候,紀雲卿曾經提議過結婚,但以她恢複身材和修身養性為理由,暫時拒絕了。
再之後,兩個人都忙公司的事情去了,生活也這樣老夫老妻的過下去,還真沒想到這一碼事。
可紀巡既然提出來了,他們不好再糊弄過去。
裴詩言正想坦白,卻被紀雲卿搶先開口。
“我們還打算再過一段時間,現在公司有心的項目,短時間內不方便有假期,再等孩子稍微大一點,讓他一起參加婚禮。”
紀巡氣得不輕:“胡鬧!你和裴詩言舉辦婚禮,讓你們的孩子出麵,這傳出去像什麼話。”
“你想要讓鈺鈺一個人待在家裏?”
紀巡閉嘴了。
他雖然思想古板,可一旦涉及到自己的重孫子,一些古老的規矩都得靠邊。
這話題沒能繼續,被紀雲卿的一通電話打斷了。
紀雲卿接起電話,聽了一會兒後臉色嚴肅,掛了電話,朝紀巡和裴詩言簡單聲明後離場,趕去公司。
裴詩言在他身邊,隻隱約聽到了幾個詞。
緊急,危機,下跌。
她有點坐不住了,正想起身離開,卻被紀巡攔下了。
紀巡衝她抬抬下巴,指著這一桌菜肴:“走可以,先把這桌菜給吃了。”
這麼一來,裴詩言隻能帶著孩子老老實實坐下吃飯。
等她回家後,才看到紀雲卿發來的消息。
連夜加班,今晚不回家。
她心頭遲疑了,卻還是回了一句“注意休息”。
第二天晚上,她收到的還是紀雲卿加班的消息。
裴詩言不放心,自己煮了點吃的,放在食盒裏,提著盒子去了ZK。
前台對她眼熟,直接放行了。
裴詩言去了總經理辦公室,卻發現紀雲卿和賀榮都不在。
她百無聊賴,又不好放了東西就走,隻能在辦公室等著。
半小時過去,人沒回來,裴詩言終於坐不住了,到處翻看著文件,企圖了解這一次的突發狀況,打發時間。
裴詩言匆匆掃過,餘光倏然瞥到一抹紅。
她反應飛快,迅速鎖定紀雲卿沒處理的那一摞文件裏,抽出留紅的文件,心底倏然變得透涼。
那是口紅印。
紀雲卿要處理的文件何其重要,如果不是紀雲卿同意,這上麵怎麼會有口紅印!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