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轉變突然,老鼠的態度也變得突然。
裴詩言來不及細想,就被人推到了生命的邊緣。她隻能遵循本能意識,咬牙閉嘴,不肯吐露半個字。
老鼠似乎是不耐煩了,手上的力道逐漸變重,壓低了聲音吼出來:“說!你是誰!你男人是誰!你們和威赫有什麼關係!”
裴詩言在這種壓迫下勉強睜眼,緊緊看著老鼠,眼中寫滿了嘲諷。
也不知道怎麼的,老鼠突然收手了,喃喃自語。
“不行,如果你有關係,如果你是……”
那就不能動,何止是不能動,甚至還要想辦法保護周全。
可問題是,保護周全也未必能把保住自己,但再殺人滅跡,那自己更可能會被逼上絕路。
老鼠有些絕望,終於還是憤憤離開,朝手下的人大吼:“給我看住她!”
手下倉促點頭,收著肚子,藏起一身肚腩。
老鼠走後,這名手下坐了好一會兒,抬頭看向裴詩言,眼中掠過一道光,緩慢靠近,油膩的臉就這麼展現在裴詩言眼底下。
他樂嗬嗬的笑,看起來就是一個猥瑣的胖子,但吐出的話卻更肮髒。
“我好長時間沒見著女人了,艾爾希這邊出來賣的,還沒有你這麼好看,我現在心情好,你開個價吧。”
裴詩言隻覺得惡心,轉過頭沒說話。
那人有些惱了:“呸,敬酒不吃吃罰酒,還沒一個女人擰的過我金子。”
自稱作金子的人站起身就衝裴詩言撲過去,卻沒想到麵前被捆綁的女人居然就地一滾,躲過了這一劫,反而站起來了。
他看著地上被割斷的繩子,眼底滿是錯愕。
裴詩言已經將手腳的繩子都掙開,久久背在身後的手轉到麵前來,手腕附近有淺淺的血痕,手心握著一把短刃,赫然就是剛才老鼠丟下的。
她繃緊心神,警惕著對麵,不敢分心。
剛才老鼠情緒失控,於是她趁機拿回匕首,自己割斷繩子,雖然力道不行,技巧不夠,反而割了自己好幾道傷口,但好在短刃鋒利,繩子最後還是斷了。
金子眼中燃起些一樣的情緒,吃吃的笑,絲毫不遮掩自己的情緒:“你以為你拿著把刀就能怎麼樣?”
裴詩言當然不這麼覺得,但這可是命,她必須要握在手中。
金子呼嘯撲來,快兩百斤的肉就這麼橫在麵前,幾遍裴詩言手有利刃,應付起來也頗為吃力。
她到底是個女人,也沒怎麼打過架,不如街頭巷角四處流竄的金子,隻能胡亂揮著刀子,想將他隔離開。
金子盯著空隙,直接上前叩著她的腦袋往膝蓋上撞,等短刃脫手,抓住她的頭發一把將人撞到牆上。
他喘著粗氣,惡劣開口:“小東西,還想和你金子爺爺逗,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玩意。”
裴詩言額頭早已經磕破了,手臂和額頭上鮮血直流,意識也潰散了,她早在第一下已經昏過去了。
金子隨手將裴詩言扔在地上,正想動手剝開衣服,卻猛地被一個力道攥住肩膀,身體倏然失重,整個人被迫往後仰過去,栽倒在地上。
他不可思議的瞪圓了眼,正看到一張俊美麵容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