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後,紀雲再也沒提過追高裕修,也將高裕修徹底拉黑。
過了兩星期,一切事情都逐漸步入計劃,裴詩言也開始準備著婚紗首飾,滿載歡喜。
夏芷絢也來問了時間,回頭發給她兩張飛機票,示意自己已經打算回國。
她是夏家人,也是裴詩言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婚禮的一些規矩還是要守的,裴詩言不能獨自待在夏家,夏父走了,那就由夏芷絢頂替上這個位置。
裴詩言正打算去接夏芷絢,卻被紀巡那邊的電話打斷了。
紀巡扯著嘶啞的聲音,在電話對麵語氣悲戚。
“雲卿,快,孩子不見了,你快回來啊!”
裴詩言瞳孔微縮,許久,終於僵硬回答:“我知道了。”
紀雲卿剛從浴室裏出來,從桌邊端起一杯茶,瞧見她失魂落魄的模樣,以為她在緊張,打趣道:“怎麼了?爺爺又給你準備好祖傳寶物了?”
裴詩言緩慢抬頭,僵硬的看過去,好一會兒,終於搖頭,眼眶在一瞬間紅了,忍著哭聲喊道:“我們的孩子不見了!”
茶杯落地,掉在厚厚的地毯上,裏麵的茶緩慢流出,逐漸染髒了地毯。
…………
紀雲卿和裴詩言去報了案,調監控,警局受理案件的同時,他們也自己著手調查。
孩子是在保姆手上丟的。
孩子這個年齡正喜歡出去,保姆帶他出去玩,隻是丟個垃圾,轉頭就不見了。
在監控上,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人緩慢靠近,帽子口罩蓋得特別嚴實,根本看不到嫌疑人臉,隻能勉強從身影和鞋印猜出,這是個女人。
他們通宵了一晚上,沒有結果。
紀雲也跟著看,揉了揉通紅的眼,有些哀怨。
“我們是不是該找找李慧珍?她前段時間不是跑到這裏來說孩子嗎?那時候還說陰陽怪氣的,一個勁的說孩子沒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
裴詩言備感壓迫的情緒總算找到一個缺口可以發泄,她豁然咬定:“對!去找李慧珍。”
全場唯獨紀雲卿還有點理智:“沒有證據這麼找上去,如果真的是她做的,不但不會伏法,還有可能害了我們的孩子。”
裴詩言咬定:“去調她小區的監控,把她出門的記錄找出來,看看她穿著什麼衣服,對比一下行蹤,我們就知道是不是她。”
這個方法雖然排查艱難,卻也可行。
紀雲卿應下,轉頭聯係人,想方設法,花了幾個小時將監控調查出來。
監控上,李慧珍出門,走過兩條街後,從隨身攜帶的大袋子裏拿出黑色大衣,在街角依次穿上衣服,戴上帽子口罩,步履蹣跚的攔了輛車離開。
紀雲卿在這一次動用了所有勢力,所有路段都調出這一時間的監控,徹底證實了這輛車是開往紀家的。
最後,甚至拍到了李慧珍帶著孩子上車的畫麵。
裴詩言一直緊繃的弦,在這一刻,斷了!
她執意要找李慧珍,推開眾人自己搶過車鑰匙上車離開,紀雲卿的神經也在一刹那麵臨高壓,他甚至都來不及叫上保鏢和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