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讓你不痛快了?”
裴詩言聽著他兜圈子,愈發覺得煩躁,冷聲開口:“林總,這件事我們心知肚明,我要的是一個解決辦法,而不是現在和你在這邊浪費口舌。”
林嘉暉眼中神色閃爍不定,最後指著桌上的幾瓶酒,撇嘴開口:“放過員工可以,但你今天就把這些酒都喝了,我就放過他們。”
裴詩言粗略掃了一眼,心裏咯噔一聲。
整整四瓶,她的酒量可能撐不下去。
她臉上為難的神色過於明顯,林嘉暉難得施舍自己的善心,做一次好人,開口道:“你要是覺得為難,我也可以給你寬容一步,隻要你喝到我滿意了,這一次的事情我就揭過不提。”
不管選哪一個,都不是生路。
裴詩言倒吸了一口氣,咬唇伸手夠過一旁的酒,二話不說親自開了,往自己酒杯裏倒,倒滿後將酒瓶往旁邊一放,語調拔高,卻不尖銳,分外凝重:“還請林總遵守諾言。”
林嘉暉滿意的擺擺手,嘴上說著從不失信。
裴詩言被逼無奈,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一杯杯灌下去。
她和紀景恒的時間定到了十一點,現在還早,迫於無奈,她隻能偶爾放下酒杯去吃些東西,一來墊墊肚子,二來拖延時間。
這個場景落在林嘉暉眼裏,又成了豁達淡然。
“我還以為你會不停的灌酒。”
裴詩言不慌不忙的糊弄過去:“這是飯局。”
不能一昧灌下,這種看似爽快豪邁的做法,到最後隻會害了自己。
裴詩言拖著時間,喝到第三瓶的時候意識就開始模糊了,全憑僅剩的意識在強行灌酒。
還剩下半瓶的時候,她終於撐不住了,趴在桌上不得動彈。
最後的一點清醒中,她看見林嘉暉往她身邊坐,拿開了酒瓶。
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毅力,她居然坐了起來,聲音嘶啞:“酒!”
“還要喝?”林嘉暉惡劣的笑道,“不用了,這些就夠了。”
裴詩言腦子昏昏沉沉,隻聽到一句不用了,重新倒在桌上,徹底失去了意識。
林嘉暉搖了搖她的酒杯,喃喃道:“應該夠了。”
他在酒杯裏下了藥,為了讓裴詩言放鬆警惕,這才當麵開了酒。
這麼多酒喝下去,藥也該全喝下去了。
林嘉暉唇角咧開一抹惡劣的笑容,大大方方坐在裴詩言身邊,低頭將人摟住,正準備朝她胸前的柔軟捏,卻被桌上裴詩言手機上傳來的來電鈴聲打斷了。
好事多磨。
他不想管,正想伸手掛斷電話,卻意外瞥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人名。
他突然停住了手。
這個時間點還打電話,該不會,紀景恒也和裴詩言有什麼關係吧?
林嘉暉想發展成D市的地頭蛇,對當地的富商和權勢強大的人都了解過,尤其是紀家。紀景恒這三個字他不陌生,曾經的ZK繼承人,但對他的了解不多。
了解越少,反而越忌憚。
林嘉暉倒吸了一口氣,再將視線轉到裴詩言身上,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臉,眼底情緒微妙“我說怎麼能爬到這個位置,原來是有點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