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裴詩言不見了(1 / 1)

ZK大廈辦公室。

紀雲卿坐在老板椅上,胸口上下起伏的有些急促,閉著眼把一年前的事情翻來覆去的想了一遍,最終得出結論——

他沒有錯!

這時,章秘書長敲門進來,遞上一摞文件:“紀總,這是雙子大樓的續租合約,請您過目。”

秘書彎著腰等了好久,生怕驚擾了麵色鐵青的男人。

許久,紀雲卿緩緩睜開眼睛,抬手接了文件,一邊翻一邊問道:“我記得租了一整層的高氏集團要續租三年。”

“是的,高氏的效益很不錯,聽那負責續約的人說,他們有意繼續擴大規模。”

紀雲卿冷笑一聲,從那摞文件中抽出了高氏的續租合約:“駁回。”

“是。”

秘書的腳步聲還有些回音,辦公桌上的手機就開始震動,紀雲卿煩躁的瞄了一眼,立馬按下接聽鍵,“什麼,裴詩言不見了?”

報信的醫生很緊張:“是、是的……裴小姐說她想出去透氣,護士去準備輪椅的時候……她就不見了!”

紀雲卿抬手抵著突突亂跳的太陽穴,極力保持平靜:“我知道了,沒你們的事。”

掛掉電話以後,紀雲卿鐵青著臉往外走去。

她跑什麼?他隻是想讓她好好養傷,難道還能在醫院裏吃了她不成?

……

裴詩言的外傷沒有大礙,真正嚴重的是內傷。她在醫院裏休息幾天,自覺已經恢複了,就趁醫生不注意逃了出來。

其實主要,還是不想再跟紀雲卿有什麼糾葛。

她是個服裝設計師,在城裏的老式小胡同租了一間空房做工作室,這原本是她除了高家別墅之外的第二個“家”。

現在,她隻剩下這一個家了。

裴詩言推門走進去,看著滿地的灰塵歎了口氣,接著係上圍裙,開始打掃衛生,在找到正式住處之前,她得在這裏暫住。

這一清潔就到了晚上,她把碎布料裝進編織袋裏,打算出去買晚飯的時候順便丟掉,哪知提著袋子一開門,她就被眼前的給嚇到了。

高挑的男人站在門口,漆黑的眼眸裏混合著殺氣和醉意。

高裕修怎麼會在這裏!

裴詩言被他打得都有心理陰影了,一見到他向自己伸出手,下意識的就用袋子丟他,惶然後退,合身奮力的把門抵上。

但她受過內傷,力氣有限,並不結實的門一腳就被踢開了。

他神色漠然的走進來,反手關上門,以絕對的身高差俯視著她。

裴詩言的呼救卡在喉嚨裏,不由自主的後退兩步,指尖發顫的迎著他凶狠的目光,仿佛一隻落入獵豹利爪的羔羊。

工作室的位置並非鬧市,裴詩言當初租下來就是圖個安靜,但是現在,她發現自己落入了一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境地。

她遏製住恐懼,極力不讓自己的聲音發抖:“你又想做什麼?不要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

“離了婚又能怎樣?”高裕修上前一步,“你害死了我的愛人……這個債你一輩子都還不清!”

說著,他抓起桌子上的皮帶揮出一鞭,裴詩言慌忙後退,皮帶抽到了模特,塑料模特應聲倒下。

裴詩言害怕極了,她抓起沙發上的枕頭扔過去,在高裕修側身躲閃的時候,她看準時機朝門口跑。

但房間地方實在太小,她的手剛摸到門鎖,頭皮劇痛,高裕修抓著她的頭發把她扯回去,單膝跪在沙發上,一手仍是扯著她的頭發:“想跑?”

酒氣撲麵而來,裴詩言感覺到了高裕修的不正常,如果自己再跟他這麼糾纏下去,一定會被他打死的。

她索性豁出去了,倏地抬手,在高裕修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你滾開!我沒有殺尚婷婷!”

“賤人!”

高裕修毫不手軟的回了她一耳光,裴詩言嘴角立刻就見了血。他抓著裴詩言的頭發,逼她看著自己:“到現在了你還狡辯!那天她是跟你在一起的,不是你殺了她還會有誰?”

裴詩言臉上的淚倏然落下,她歇斯底裏的吼道:“我沒有殺她!那天晚上,我和一個男人在酒店裏開房!”

高裕修一怔,眼睛都直了。

趁著他發怔,裴詩言一把奪回了自己的頭發,狼狽的從沙發上爬起來,歇斯底裏的喊道,“這就是我的不在場證明!你要是不信的話,盡管去酒店查記錄啊!”

守了一年的不堪秘密,終於還是見了天日。

高裕修回過神後,氣得手都在發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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