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寧驚呼了一聲,指著下麵的一條消息,憂心忡忡的開口:“有人說認識你,是和你一個部門的,還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現在什麼人都敢出來造謠了。”
“……嗯,”裴詩言起身,向外走,不忘開口,“我出去一下。”
柳寧點點頭,茫然看著她離開。
剛出去,就有幾個過路的人看著她指指點點,交頭接耳。
裴詩言皺眉,沒顧忌,直接去了頂樓。現在就是不用去聽都能猜到他們在說什麼,事情已經發生了,她必須要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她撲了個空,到了頂樓,紀雲卿的秘書告知,紀雲卿並不在公司。
之前那個突然回來緊緊抱著她的人,仿佛隻是她的臆想。
裴詩言對秘書道了謝,轉頭走遠了點,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匆忙找手機翻到紀雲卿的號碼撥了過去。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關機?
裴詩言抿唇,眼中掠過一絲懷疑和擔憂。
這個節骨眼上,他失蹤了,也聯係不上,他到底是去哪裏了?
下班的時間還沒到,裴詩言打起精神忙手中的事情,耳邊是那些同事的碎碎念。
“看不出來,這種人居然還有前夫。”
“是啊,就在不久前離婚的,不幹不淨的,怕沒人要,就想辦法扒著紀總了。”
“真不要臉……”
裴詩言深吸一口氣,握緊了手,終究是悶不做聲憋著情緒,低頭工作。
她並不知道,在這個八卦新聞出來的第一時間,紀雲卿就聯係了當時報社的一些人,卻得到統一的回答。
“抱歉,紀先生,紀巡先生事先說了,如果你是過來讓我們撤銷消息的,讓您必須去找他。”
紀雲卿麵不改色的掛了電話,緊緊皺眉,周身的低氣壓沉沉散出來。
紀巡這是在逼他回去。
鬧到底,也不過就是這樣。
紀雲卿冷笑一聲,起身朝外走去。
半個小時後,他站在紀家老宅門口,唇線筆直,麵無表情的推門進去。
紀家客廳,紀巡坐在沙發上,瞥見他來了,哼了一聲:“我還以為你會提前十分鍾到。”
十分鍾,恰巧就是他在試圖壓製媒體未果的時間。
紀雲卿站在一邊,眸色加深,冷冷道,“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停手?”
“你現在就離開那個女人,馬上去和我給你定下的聯姻對象訂婚。”
紀巡的語態強硬到不容反抗,一抬頭,眼中全是傲慢。
這是他看了十多年的態度,從未有一天像今天這麼的……厭惡。
事情談判到這裏,已經沒有什麼好談的了。紀巡的要求和態度太過強硬,沒有任何回轉的餘地。
紀雲卿嗤笑一聲,撂下了一句話:“你做夢!”
撂下那句話,紀雲卿就想走,才剛轉頭,門口的幾個保鏢站在不遠處,幾個守著門,幾個漸漸逼近,臉上都是嚴肅。
紀雲卿微微皺眉,腦中正想著脫身的辦法,身後的紀巡撐著身子,有些搖晃的從沙發上站起來,臉色不善,握著手中的拐杖狠狠的敲打了一下地麵,氣急敗壞:“紀雲卿,我給你一次機會收回剛才的話,好好考慮再重新回答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