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擺擺手,沒和她計較這些,匆忙離開。
紀總倒是不擔心,左右是在老宅,紀巡也不會真對他怎麼樣,但裴詩言就不一樣了,她隻是個普通的女人。
但偏偏現在,裴詩言不見了。
秘書找急了也沒找到,生怕出事,隻能硬著頭皮往紀家老宅趕去。
在門口就有人攔下她了。
“我是紀總的秘書,今天的工作必須要紀總親自簽字。”
紀巡不在,那群保鏢仿佛沒了骨心,一時間麵麵相覷,不敢做決定。
到底還是紀雲卿路過看到了,主動伸手招呼:“小羅,過來。”
被喚作小羅的秘書得了命令,帶著手上的幾份文件直接越過他們幾個走過去,眼中略微有些匆忙。
到了紀雲卿身邊,她恭敬的遞上文件,公事公辦的開口:“紀總,這裏有幾份文件需要過目。”
紀雲卿漫不經心的接過,聲音平淡:“發生什麼了?”
小羅是自己人,如果不是有什麼大事,不會擅自到老宅來。
果然,小羅聲音極輕的附上一句:“裴詩言小姐不見了,我今天到處都問過了都沒能找到她。我沒辦法了,這才來找您。”
紀雲卿手上一頓,再轉頭,眼中有一抹犀利:“什麼時候不見的?”
“昨天正常下班,今天就沒看到她了。”
男人垂眸,眼中劃過一抹銳利,徐徐開口:“去,把那邊的人叫過來,地點就定在這裏。”
小羅一驚,遲疑問道:“紀總,你是想?”
“我要出去。”紀雲卿麵無表情,語氣冷淡,一字一句的陳述著現實。
隻有小羅才知道這句話背後的現實有多沉重。
在紀家老宅脫身,哪有這麼容易?紀巡早就布下了一定的人防著紀雲卿出逃,不管紀巡在不在,那些人都是麻煩。
但紀雲卿也不是吃素的,這些年,他早就培養了自己的人,隻是離開老宅而已,綽綽有餘。
“紀總,你之前不動不就是因為不想被發現,現在貿然行動會不會?”
“不會,”紀雲卿打斷了小羅的話,沉沉開口,“她出事了,不管是不是紀巡做的,我留在這裏也沒有任何的意義,現在,叫人。”
眼前男人周身的低氣壓仿佛加重了,冷冽的氣場讓人膽寒。
小羅不敢再磨蹭,故作辦公的模樣撥了電話,將紀雲卿的消息帶給對方。
電話那頭的人留下一句好,轉頭就掛。
一個小時後,紀巡從外歸來,看到的隻有遍地的狼藉,還有保鏢的彙報。
“我們盡力了,但是那個秘書好像是喊了人,有幾個人過來,我們擋不住,紀先生就走了。”
紀巡沉著臉環視了周圍一圈,緊緊咬牙,臉上寫滿了不悅,許久,終於恨恨罵道:“兔崽子!”
被叫做‘兔崽子’的當事人正滿城的找著裴詩言,她曾經去過的地方,一個都沒有放過,但最後得到的全都是失望的結果。
紀雲卿險些就要衝到高裕修那邊去找,被小羅理智的攔下了。
“老板,你要不先回家裏看看?我們繼續找。”忙活兩小時後,小羅提出建議。
紀雲卿這才醒悟過來,匆忙往紀公館的方向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