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就察覺出了不對,最後,是保鏢被套出了話,他才知道裴詩言早就被紀巡帶走回去了,而帶走他隻是為了方便帶走裴詩言。

當他匆匆忙忙趕過去的時候,就聽到了那一番話,幾乎是衝動下,他和紀巡撕開了和樂融融的假麵。

他不安的握住人的手,輕輕吻了一下手背,溫柔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虛幻。

“詩言,沒有人能插手我們,不要被他影響了。”

裴詩言愣愣的回過神,再看向眼前的男人,張張口,終於吐出一句話:“我們暫時分開一段時間吧。”

分開?

紀雲卿一怔,再抬頭,眼中有幾分波瀾起伏:“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先分開吧。”

紀雲卿眼眸暗沉,俯身上去,溫潤的唇緊貼上去,單手按住她的後腦不讓她掙脫,霸道的侵占著。

紀雲卿再退開時,裴詩言的呼吸還有幾分急促。

男人低頭望向裴詩言,她的唇瓣顏色深了些,臉上染上了幾分紅暈,比之前的蒼白倒是順眼的多了。

他伸手,拇指在她的唇瓣上輕輕壓了壓,一字一句斬釘截鐵:“我不同意。”

理智回來,裴詩言後悔了:“我不想分開,但我,腦子裏想的太亂了。”

語調裏還帶著為不察覺的小小委屈。

紀雲卿心髒扯起一陣輕微的疼痛,終於是將人輕輕摟在懷裏,溫和開口。

“這種話以後不要再亂說了,知道了嗎?”

她趴在紀雲卿的肩窩處,沒應聲,點點頭。

紀雲卿是她現在唯一的溫暖,她怎麼會想主動放手?如果離開了紀雲卿,也許就隻能一個人過著冰冷窒息的生活。

紀雲卿沒再在這個話題上多做掙紮,隻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安撫了幾句,任由她抱夠了,才鬆手。

裴詩言自覺不太好意思,扔下一句要去洗漱,才回房間裏洗漱了一下換了套衣服。

等她再來找紀雲卿的時候,他已經在書房辦公了。

裴詩言沒打擾,隻是在他身邊自己開了一份工作檔案,專心致誌的想文案設計。

兩個人在書房安靜又自然,仿佛像是過了幾年的老夫老妻一般,偶爾抬頭對視,將之前的事全然拋開。

與此同時,在公司那邊卻發生了一個小插曲。

夏芷絢憑借私權通過了公司的前台,正抓著小羅質問:“紀雲卿去哪了?我要見他!”

小羅禮貌又客氣:“總裁說了,不見任何人。”

笑話,現在誰也不知道總裁不在公司,除了高層那幾個,怎麼能透露給這樣一個千金小姐。

夏芷絢臉上不悅,趾高氣昂道:“我自己去見他!”

小羅臉上笑眯眯,攔在了她就要衝過去的總裁室門前,帶著職業微笑開口:“夏小姐,總裁有吩咐,不見人。”

“到底是不見人還是不見我!”夏芷絢幹脆的問出口,語氣中明顯帶著幾分針對。

但遺憾,小羅不是哄她的媽。

“夏小姐,何必讓我們這些手下工作的人難做,你這樣強行闖進去,影響到總裁辦公事,總裁也會不高興。”

到底還是最後那句話起了作用,夏芷絢最終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扭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