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調酒師也夠良心,酒精度數不高,偏甜一些,遞給了她:“這位小姐,你可以嚐嚐,如果喜歡,我再告訴你它的名字。”
裴詩言低頭看著酒杯,在酒吧各種燈光打在酒杯上,酒被映成了一種很溫柔的顏色。
她仰頭喝下,淺淺品著,再抬頭,對調酒師笑了笑,開口要求:“酒不夠烈,我要喝酒,不是果汁。”
調酒師有點犯難了:“這位小姐,你一個人在這喝醉了,恐怕不太好。”
“我不會給你們這裏添麻煩的,所以給我酒。”
調酒師急了:“我不是說添麻煩,而是你一個女人,孤身在這裏喝醉,恐怕……”
要是被居心不軌的人看上了,凶多吉少,要是後來找酒吧鬧事,麻煩的還是他們。
裴詩言定定的看著調酒師,搖頭開口:“我會在醉酒前離開。”
調酒師拿她的堅定態度沒辦法,隻能給她酒。
裴詩言自顧自在吧台上,剛喝下快半瓶,身旁突然多了一道氣息,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緊挨著她坐下,聲音也無比耳熟:“你在這裏喝酒?做什麼?”
她手中的酒瓶突然停住,半晌,她才遲緩的偏頭看去,勉強看清了人,全身都不由的繃緊:“高裕修?”
高裕修招手讓調酒師給他上了一杯酒,略一點頭。
也許是酒壯人膽,她沒理,隻是繼續喝自己的酒。
“慢慢喝,沒人和你搶。”
裴詩言終於有了反應,抬頭看過去,問他:“你在這裏幹嘛?”
“來酒吧不喝酒幹嘛?”高裕修瞥了她一眼,眼中明顯有幾分軟化,比起先前那一年在夫妻關係下見到她的冷漠暴戾,柔和了許多,“你遇到了什麼?”
裴詩言灌下一杯酒,回頭狠聲開口:“關你什麼事,你好好管著你的公司吧。”
高裕修沒計較她的敵意,“我也這樣過,現在有熟人守在你身邊,比你一個生人在這裏爛醉如泥的好。”
裴詩言張口想反駁,卻發現自己想不出一個能反駁的點,悶悶的轉頭喝酒。
高裕修端起酒杯,餘光瞥向一旁臉色發紅的裴詩言,眼底掠過一道深沉。
高裕修眼看著身旁的女人將兩瓶酒灌下去,難得反思了。
他還以為裴詩言的酒量不高,一喝就倒,哪知道居然還能喝下兩瓶。
他那一年,從沒有真正的了解過裴詩言。
等到身旁的女人臉上的紅暈越來越重,聲音也愈發的呢喃,他才在一旁開口問:“裴詩言,你還記不記得,我和你還有尚婷婷剛見麵的事?”
裴詩言偏頭看他,眼中有些茫然。
咬咬牙,高裕修繼續開口:“在遇到我之前,你和尚婷婷的關係怎麼樣?”
裴詩言抱著一個酒瓶,笑的嬌憨,人畜無害的看他。
“你喝醉了,”高裕修沉下臉開口,語氣中有一絲懊惱,“我應該在你還能回答的時候問你。”
白白浪費了他這會兒陪在她身邊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