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冷漠對待,還是頭一次。
他想不通,問的直接:“詩言,到底發生了什麼?”
裴詩言沒搭理。
紀雲卿聲音沉了,微微眯眼:“詩言,到底怎麼了?”
裴詩言倚靠著靠枕,微微抿唇,也許是嗅到了一些危險的氣息,終於沒再漠然的刻意忽視他:“你去參加的那場宴會。”
紀雲卿撩起眼皮,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那場宴會,在全球直播。”
九個字,簡單輕易的說明了一切。
全球直播,也就意味著,今晚發生的一切,裴詩言都看到了,包括他和夏芷絢的互動和跳舞。
他了然,收斂了危險,溫和開口:“詩言,我和她沒有別的關係,隻是作秀。”
裴詩言掃了他一眼,沒說話,顯然是不相信。
紀雲卿倚坐著,聲音聽不出任何不同:“因為那邊主辦人的一些要求,再加上她的身份,我必須要帶她去宴會。”
去個宴會衣服還能這麼搭?
裴詩言張張口,還是將這句話咽下了喉嚨。
但到底是紀雲卿,還是看出了她的想法。
“那套衣服是巧合,沒時間換掉,她還和我這一次的合作有一點關係,所以隻能帶著。”
眼前的男人聲音低沉,卻分明帶著一種誘哄的意味。
裴詩言低頭,沒說一句話。
每一個心結都解釋到了。
男人似是試探卻又帶著幾分霸道的將她的手握緊了,直直看著她,眼中的情緒明明滅滅,最後語調溫和:“這邊的人說你出事了,我趕著時間過來的,怕你出事。”
裴詩言咬咬唇,腦中的思緒卻控製不住的開始蔓延,腦中一刹那閃過一個人影。
如果這時候是高裕修,她也許沒有任何質問的可能,如果那人心情不順,自己也許還是一個沙包。而紀雲卿,至少還願意包容哄勸她。
比起高裕修,紀雲卿幾乎是她的光。
裴詩言淺淺的呼吸一口氣,徐徐吐出來,終於是開口道:“好了,我知道了。”
連帶著,將回工作室的打算一並說了。
紀雲卿心領神會,配合點頭。
將裴詩言安定下來又陪著她一天後,將美國那邊有關合作方的事情收尾,過了這麼幾天,紀雲卿又重新回到公司處理事務。
小羅看到他的身影重新出現的時候,感動的都說不成一句話:“老板,你可算是來了,這兩天你說不許聯係,我就沒敢聯係你,現在外麵已經說開了。”
“說開了?”紀雲卿站定腳步,回頭看她,微微皺眉,“什麼意思?”
“你那天去參加的宴會是全球直播的。”
“這個我已經知道了,”紀雲卿打斷。
小羅謹慎開口:“那,可能有麻煩。”
“說。”
“現在外麵的網絡上在傳你和夏芷絢般配,還放出你們照片,有人加了一把火,已經把你和夏芷絢的訂婚禮都謠傳的有模有樣,說是日子都定下了。”
眼前的男人臉色倏然沉下來,唇線筆直。
秘書見狀,手速極快,翻出消息遞給紀雲卿,小心提醒:“老板,你可別砸手機啊。”
紀雲卿將東西接過,簡單的瀏覽了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