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卿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前方,淡淡道:“我之前也有不順心的時候,不過那會兒比較嚴重,差點錯失了幾億的合同,險些被開除了。”
“開除?”裴詩言顯然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經曆。
紀雲卿淡淡應了一聲,也沒糾正裴詩言對他的看法,隻是享受著她不知所然的笨拙安慰,聽她說都過去了。
那個時候的估算錯誤,他還是十多歲,在這個本該好好讀書的年紀,他被壓著過早的接觸這些,一步步積累下,再加上過人的天賦和數不盡的努力,才成就了現在的紀雲卿。
聽安慰聽夠了,紀雲卿才及時開口,將話題轉回來:“不要想瞎想,忙過這段時間就好。”
裴詩言淡淡點頭:“嗯。”
她將話題轉了,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日常。
等回到家後,逗裴詩言說的開心了,紀雲卿這才回到書房,匆忙接了下屬的一個電話。
“紀先生,裴小姐這兩天不安全。”
這是在得知被撬鎖之後就被他吩咐下特意去保護裴詩言的人,就在今天,他們聯係了他,告訴他這個信息。
紀雲卿微微皺眉,眼中有些精銳,徐徐開口:“什麼意思?”
“我們這兩天保護裴小姐,在今天和昨天和同一個殺手打了個照麵,他們衝著的人是裴小姐。”
就像是一塊巨大的石頭砸入湖中,掀起波濤勁浪,在紀雲卿心裏翻湧。
他豁然站起,垂下眼眸,眼中有些情緒,被深藏了,終於徐徐開口:“詳細情況。”
“我們原以為隻是意外,但沒想到會是殺手,他很隱秘,幾次靠路人身份險些接近裴小姐。”
“至於原因和派來的人,我們現在也沒有弄清楚,但大概的臉麵應該能畫下來,方便查。”
紀雲卿再睜眼,那雙眼眸陰陰沉沉,語調嚴肅,最終視線隨意定格在了一處,薄唇微張,:“我知道了,你們繼續,我不在的時候,不能讓裴小姐受一點傷。”
“是!”
紀雲卿掛斷了電話,單手按著太陽穴,覺得頭疼,便輕輕按著旋轉了幾圈,感覺好點了,終於緩緩鬆手,望著窗台淡淡的吐一口氣。
要來殺裴詩言的人,會有誰?
或者換言之,裴詩言得罪了誰,居然到了性命攸關的地步。
裴詩言的過去他早就調查清楚了,可以說是幹幹淨淨,一清二白,除了她前夫那件事上看起來很波折,但也不至死。
來殺裴詩言的人,到底是衝著她來的,還是衝著自己來的?
這個問題沒想出來,裴詩言已經在樓下喊了吃飯。
紀雲卿將這些拋在腦後,不緊不慢的下去了。
裴詩言正在陳媽旁邊,高高興興的將一盆盆菜端上去,臉上寫滿了雀躍。
看菜色就知道和平時陳媽的風格不同。
紀雲卿將情緒調整回來,臉上的笑容弧度變得溫和,離她湊近了,在她耳邊徐徐開口:“這是你做的?”
裴詩言沒躲,隻是將手中的一個團子端起,遞到身後的人麵前,示意他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