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裴詩言親自體驗了一個道理,不能相信男人的話。
說是後天去,結果時間整整推遲到四天後。等到去海邊的時候,裴詩言還要穿上長袖長裙,擋一擋那個男人瘋狂時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
紀雲卿也是說到做到,說讓她在海邊玩盡興,一天不夠,就在旅館住下,連著兩天下來,第二天晚上裴詩言興致勃勃地說要去找獨特的貝殼。
紀雲卿撩起眼皮,覺得她恢複的差不多了,把手中的報刊放下了,徑直將人抱起,直接去了浴室。
當晚五個小時,裴詩言在浴室過的腰酸腿痛,離天亮還剩下的幾個小時,紀雲卿寬容了些,帶她回到床上,挑了最舒服的地方繼續動作。
裴詩言和原本計劃的撿貝殼徹底告別,當天躺在床上又休養了一天,最後一天收心了,決定回去工作。
她把這個念頭和紀雲卿一說,紀雲卿同意了,但在臨行前又借著懷念的名義租了一套海邊的落地窗租房,在她向往的海邊又翻來覆去了一晚。
裴詩言再也沒敢輕易提起海邊兩個字。
另一麵,在那天被拒後,高裕修回去之後深思熟慮,愈發覺得不對,順著那晚尚婷婷出事的時間,找到了相應的酒店,一次次波折後,終於查到了裴詩言的不在場證據。
她說的,從頭到尾,都是真的。
高裕修緩緩歎了口氣,心底一種莫名的心虛和懊惱憤怒湧上心頭,卻分辨不出原因。
他將異樣的情緒壓下去,強行逼著自己繼續追查。
既然裴詩言已經有不在場證明了,那尚婷婷是誰殺的?尚婷婷也沒得罪什麼人,又有誰會去針對一個不認識的女大學生?
過去被他固執認定的事情現在重新揭開,表麵的偽裝和虛假被撕開,一件件事下來,疑惑卻越來越深了。
高裕修抿緊唇,沒有聲張,悄無聲息的開始追查當年的事。
所有的事都可以忽略不計,但隻有當年的事,必須要徹查清楚,不然它會一直盤踞在他心裏,成為一個再也無法打開的心結。
…………
裴詩言一連休息了幾天回來再工作,別說靈感,就連大致的設計都想好了。她突然有點懷念因為工作忙碌的日子。
她剛到工作室,才落座,柳寧挨著過來了,聲音中有點哀怨:“詩言,你一走就是幾天,我這些天忙的死去活來的。”
“哪有這麼誇張。”裴詩言笑著,挑著最近的文件夾,打開了看。
柳寧歎了一口氣,開口道:“要是平常的工作量,那也就這樣了,但這幾天不一樣,有一個國外的企業開始關注我們了,我們的工作越來越大了。”
裴詩言手上一頓,偏頭看她,張張口,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柳寧不厭其煩的重複道,“這兩天和我們合作的這些公司,都是有名氣的,可能是在這個助力上,現在有外國的企業注意到我們了,說是這兩天過來找我們麵談,可能有要合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