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裴詩言從床上醒來,眼中有片刻的茫然,她下意識想起身,身子的酸軟和疼痛遲鈍的傳遍了全身,一遍遍在大腦中叫囂著昨晚發生了什麼。
她遲疑了好一會兒,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再轉頭回去看,正和男人深邃的眼瞳撞上。
她微微愣神,眨眨眼,所有的組織語言在腦中過了一遍。
“你……”
“昨晚的事來不及和你說,”紀雲卿打斷了她的話,那雙眼眸認真注視著她,“我沒想到藥效會那麼烈,如果不是它,也許我還能好好的針對以下勾搭你的那個男人。”
裴詩言一時語塞,將最後一句忽略了,關注到了重點:“你說藥?什麼藥?”
“被下藥了,為了紀夫人不誤會,我親自來了。”
裴詩言張張口,一時間沒能相處形容心情的話。
雖然男人即使中藥也隻要她的行為的確有些感動,但這個決定也太,大膽了吧!
裴詩言正想開口,對上男人眼眸,莫名覺得從中看到了委屈,當即將想說的東西都拋在腦後,剛硬起來的脾氣又莫名的軟下來了。
仔細算起來,他也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至少他在第一時間隻是按耐住來找她了,而不是做什麼別的事。
這個念頭劃過,裴詩言僅有的一點不適都消散的一幹二淨,探手摸上人的後腦勺,正想開口,卻被人一把摟緊,附在她耳邊,聲音低低的:“我才剛過來,就看到有人來搭訕,我不在的時候還有多少?”
“沒有,”裴詩言誠實開口,“就算有,我也說過了,我有男朋友的。”
紀雲卿低低的笑,探手過去,搖搖頭開口:“這個時候,男人要聽的不是解釋。”
裴詩言疑惑的目光扔過去,還沒開口問,就被紀雲卿堵住了嘴,接下來被教了一課,在這個時候要做的是什麼。
等的紀雲卿吃的滿意了,裴詩言已經被折騰的昏睡過去了。
他幫她清洗完換好衣服,通過小羅確認過裴詩言在外國沒有什麼必要的工作後,帶著人上了私人飛機,這次倒是慢悠悠的回去了。
路上想起什麼,他回頭對身後叫苦的小羅開口:“賀榮就要回來了。”
小羅一愣,隨即感恩戴德:“他終於回來了!他幹嘛去了!效率這麼低!”
她原本是紀雲卿在背後的勢力其中一個領頭人,隻是因為紀雲卿的秘書賀榮出一次差,才暫時充當了臨時秘書,這一當她才覺得秘書這工作真不是人做的,恨不得回到自己原先的崗位好好做。
紀雲卿撩起眼皮看她,聲音沉沉的:“退下去之後注意點,別被那幫老家夥抓到把柄。”
“是,我知道了。”小羅的聲音刹那間變得嚴肅,最後沉沉的歎一口氣,抿直唇一言不發。
夏家。
夏芷絢當晚悶氣的回家,開門的時候被保姆不小心撞了一下,這一下點燃了炸藥包,她當場命令保姆站著,在那邊罵的不停。
罵久了,一氣之下還摔了一個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