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她才輕笑一聲，淡淡開口：“我以為最先向我遞辭職申請的會是老職員，理由是要退休了。”
幾個新人相互看了一眼，恍然大悟，卻沒敢再開口說什麼，低頭離開。
裴詩言想表達的意思很清楚，如果她真的人品有問題，那一起走過風雨的老職員才是最清楚的，他們會比新職員走的更早，但他們沒有。
她的事情過於隱秘，別說老職員，就連柳寧都未必知道全部，問他們也會是一個不知道，但她實在沒想過，新職員會走的這麼快。
這樣一批批來辭職的人多了，裴詩言幹脆開了一個會，澄清了一下自身的清白，在最後留下一句‘清者自清’，再開口，就是讓那些想走的人盡快遞上辭職申請，別浪費時間。
這一舉動，四分之一的新人猶豫不定的走了，但剩下的卻算是安定了，不會再遞交辭職報告書。
人一瞬間少了小半，很多地方都開始運轉不過來，裴詩言隻能親自上陣，一次次忙到深夜，將每天的工作量和正常運轉量補上。
她連著幾天的反常終於引起了賀榮的注意，賀榮偶然還會過來看一眼，當做是順路照看下。
裴詩言的這一出事鬧的悄無聲息，李慧蘭在那天後就被高裕修看住了，說閑話的員工也都辭職了，剩下的都是不會說話悶聲工作的人，就算有，也沒在賀榮麵前說過。
表麵上看起來沒有什麼不對，仍舊是和以往一樣，但整體給人的感覺卻有些微妙。
賀榮在紀雲卿身邊做事多年，觀察力敏銳，對一些變化能最快的捕捉到。
他笑吟吟的和裴詩言打了招呼，沒能問出什麼有用的信息，回去幹脆將這個問題扔給了紀雲卿。
“嗯，裴小姐最近給我一種不對勁的感覺，工作室或者，是她的精神狀態。”
賀榮將手中的文檔放在一邊，腦中思索著詞彙，徐徐開口：“說不出來哪裏不對，看上去還是和以前一樣。”
對麵的紀雲卿語調有些低沉，卻隻是淡淡開口應道：“行了，我知道了。”
賀榮手邊的動作一停，琢磨著開口：“紀總，你在外麵是不是遇到了點麻煩？”
“是。”電話那頭的人說話很爽快，“我被紀家擺了一道，他們暫時用這個合約將我困在外麵，也不知道現在打著什麼算盤。”
賀榮微微皺眉，迅速彙報：“我們這邊的人手都很好，暫時沒有任何被發現的痕跡，裴小姐那邊的工作室看起來也沒有什麼漏洞，紀公館附近布置的人目前也沒有什麼發現。”
“總之，你先注意著點吧，在我回來前先處理著，我這邊還需要幾天。”
“是。”
話剛說完，紀雲卿那邊就掛斷了。
賀榮坐在原地，微微擰眉，腦中開始思考著將紀家可能看中的目標，想過一圈後一無所獲，終於決定走一步看一步。
紀雲卿才掛斷賀榮的電話，轉頭就找到裴詩言的號碼撥過去了。
裴詩言正在改方案，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她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在看清名字的時候險些就錯手掛掉了。
她匆忙接起，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在平常。
“喂？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