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巡打住,想結束這個話題,但夏芷絢卻突然想起什麼了,仍舊在裴詩言身上抱怨。
“紀爺爺,她為什麼離婚啊?”
“我不管家務事,”紀巡有些不耐煩了,“夏丫頭,你也少管。”
“噢。”
夏芷絢乖巧應了一聲,緊接著又討好關懷了幾句,話題拐了好幾個彎,才小心翼翼問起來。
“雲卿呢?”
“我就知道你是來問雲卿的,”紀巡放鬆了,徐徐開口,“你對雲卿那麼深情,我也就放心了。”
“再過一段時間,我會讓雲卿好好陪你的。”
紀巡這句話就等於承諾。
夏芷絢聽懂了,又接著討好了幾句,這才走了。
她上了車回家,遠遠的望著紀家大門,腦中一個個思緒劃過。
當初找高裕修,起初原因不過是想讓裴詩言滾遠點,但她就是看不得裴詩言有任何好過,就是高裕修這個男人和婚姻,她也要順帶毀了。
她是知道的,裴詩言一向不得家長的寵,紀爺爺這邊是,高裕修那邊,也同樣是!
夏芷絢撥了一個號,從之前買通的跟蹤狗仔裏買回了相片,轉頭找到一個號碼,發了過去。
高家。
李慧珍跌坐在地上,望著手機裏傳來的消息,上麵附贈著幾張相片,還有一個地址,赫然就是今晚高裕修帶著裴詩言去住的酒店號碼。
在地上呆愣了好一會兒,她終於爬起來,匆匆忙忙往外趕。
那個賤人,原來自己兒子就是因為她才這樣推脫相親,更不要說現在她還繼續勾引!
李慧珍直奔向目的地,卻因為咬牙切齒的猙獰神情被人攔下了。
“你們窩藏了一個詐騙犯,在我家行騙,我必須要抓住她,不然我現在就去報警,舉報你們這家酒店!”
“那個賤人偷了我的東西逃到這裏,要是你們不把門打開了,我就去警察局報了你們,說你們窩藏!”
婦人臉上的深惡痛絕看起來不像是假的,再加上值班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姑娘,被唬住了,猶豫了半天,顫抖著去給她找到了地方開門。
房門剛打開,李慧珍就想衝上前,卻被一道門鏈給鎖在外麵。
李慧珍氣急,想衝進去,高聲質問前台小姑娘,卻吵到了淩晨才入睡的裴詩言。
她聲音沙啞,透著一種疲憊,“誰啊?”
這樣的語調在李慧珍耳裏聽起來卻像是變了味,李慧珍當即不顧形象,狠力猛砸著門,高聲喊道:“裴詩言!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你怎麼就不肯放過我兒子了!”
這一聲下來,就是外人都明白了。
前台的小姑娘傻眼了,卻也知道不能摻和家務事,當即悄然離開了,獨獨留下李慧珍一個人在砸門。
李慧珍年齡雖高,聲音卻不低,一嗓子下來,一層的人都能聽見。
“裴詩言!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出來!你既然敢不守規矩勾引我兒子,那你有本事就出來!”
“不知分寸的東西!你給我出來!”
這樣喊了好幾分鍾,麵前的房門突然被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