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其他高層管理,裴詩言隻說給自己一次長假出門旅遊,把所有的工作都交代好,已經是三天後的事了。
她解決了工作室的事,就定在南方的城市,抽了一天收拾公寓整理行李,挑了離這裏較遠的地方,動身去站點買票。
也許是因為最近恰逢快過年,票很快就被哄搶完了,裴詩言再去站點定的時候,隻剩下三天後傍晚的機票。
她沒猶豫,直接定下了,最後隻能拖著行李箱重新回到公寓裏。
她一路趕急,也沒留意周身的狀況,更不知道有一輛車跟著她從公寓到機場,再次轉回來。
等她帶著行李箱回去的時候,那輛車的車窗被緩緩降下,裏麵的人臉色晦暗,一張臉沉的滴水。
…………
紀雲卿老老實實接受了紀巡的安排,安然無恙的度過了幾天。
剛開始,紀巡隻是撤了監管的人,到最後,他將手中的權利一點點放回去,甚至還多給了些主權。
紀雲卿心裏了然,這是紀巡的滿意,在給他甜頭,如果他真的這麼按部就班下去,也許紀巡會給他ZK繼承權。
這個想法他猜得到,別人也猜得到。
紀光輝一家比他想的更早,這些天特意留在紀家,本就是觀察情況,看著紀老爺子和紀雲卿的關係從惡劣逐漸重新轉好,他們卻束手無策。
最明顯的暗示,就是上一次在餐桌上,紀巡放話,有意想讓紀雲卿接管紀家所有的外資企業。
如果說以前的紀雲卿隻是表麵風光的傀儡苦力,那這個權利一旦下去,他就算是一半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誰也不敢阻止紀巡這麼安排,隻能委婉的暗示。
“家主,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他們還沒訂婚呢。”
“哪兒不好!”紀巡駁回紀光輝的話,“那是夏家的女兒,難道要她和現在的雲卿訂婚?”
紀光輝被這麼一反駁,說不出第二句話。
的確,要和夏家聯姻,還是真正的紀家繼承人這個身份才比較好,不然夏家要是知道內幕,恐怕也會鬧得不開心。
在聯盟角度上,紀光輝不敢反駁半句。
這一來,他心裏更憋屈了。
紀巡仿佛也察覺到了什麼,冷冷的睨一眼,說道:“你說說,還有哪裏不行?”
也不知道這句話是真心想問建議還是給他下套。
紀光輝心裏掂量著輕重,小心翼翼的開口,做盡了卑微的姿態。
“家主,我隻是怕雲卿年少,還扛不起那麼重的擔子。”
“他扛不動,你就扛得動?”
紀光輝心底滿是慌亂,生怕紀巡戳穿了,一時間沒想出反駁的話。
好在紀峰也在一旁聽著,見父親卡殼了,上來解釋。
“紀爺爺,你別開玩笑了,我爸可不是這個意思。他知道我們是幾分幾兩,不敢隨便說事,隻是想為ZK效力,提點意見。”
紀巡沒給他麵子,拄著拐杖站起來,厲聲開口。
“紀雲卿是我培養的人,就是你們都倒了,他也能挑起那個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