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察覺了不對,正想圓場,卻聽到裴詩言的回答。
“我和我男朋友前不久剛分手,我想出來散心靜一靜,我的家人順從我的想法,我就出來住一段時間。”
“這樣啊……”
雖然是回答了,但房東多年經驗下來,也感覺到氛圍不對,沒再問這些事。
一桌飯吃的平靜穩定,房東趁著用飯時間再次了解那個國度的習俗和規定,感慨幾次異國的風土人情,這才留下禮物離開。
她一走,就剩下高裕修和裴詩言兩個人。
裴詩言不想和高裕修多接觸,幹脆直接去收拾東西洗碗,本以為高裕修自己會走,卻沒想他站在一旁,就這麼看著她收拾,不說幫忙也不說走。
裴詩言被看的忍無可忍,這才開口問:“你還不走嗎?”
“我是客人,來這裏看看都不行?你洗你的,不用管我。”
裴詩言被他催促的無法,扭頭繼續洗碗,視線一觸及到窗外的黑暗,卻有些發怔。
打斷她發怔的是高裕修突然扔出來的問題。
“你是不是還在想他?”
裴詩言被這一句問話嚇得回過神,抬頭不滿的看過去,當即否決:“沒有。”
“我以為你會問我那個他是誰,”高裕修音平靜,“你忘不了他。”
被這麼一套話,裴詩言也沒客氣,認認真真問他:“高裕修,不管我是不是在想他,這件事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你出來不就是為了躲他?那想他還有什麼用嗎?”
高裕修站直了身子,轉頭看著裴詩言,聲音很輕,卻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態度。
“我不幹涉你的感情事情,但這樣對你沒好處,你想出國的目的和作用就全白費了,詩言,隻是一個男人而已。”
現在這樣的場麵,裴詩言這輩子都沒想到過,她從沒想過高裕修還會給人灌雞湯。
但這個雞湯,她不想吃。
“你也看夠了,現在可以走了吧。”
“我沒……”
裴詩言在他開口前將他推開,朝著大門那邊送,聲音果斷:“再見。”
沒等高裕修想反抗,裴詩言已經將他推出了門,利落的鎖上門,回頭對上那一池子碗,有些煩躁。
也不知道是因為要收拾的東西多,還是因為剛才高裕修說的那一席話,正好戳中了她的心口。
她和高裕修來到美國後,先決定找到一個地方居住下來,因為她的堅持,兩個人分別找了不同地方的房子在租住,但現在的相處模式反而更像是兩個相互照顧的老朋友。
哪怕這不是她的初衷。
等裴詩言一切穩定下來,便開始接手工作室那邊的事。
因為工作室早就分散了職務,事情處理起來也條條順順,落到她手中的大問題反而沒幾個,但大問題卻不是短時間內就能解決的,同樣要慢慢來。
這樣下來快一個星期,裴詩言又覺得有些空閑了。
要命的是,她一旦空閑下來,就不由自主的想去關注紀雲卿的事情,有時候甚至不由自主的動起手,等她發覺,已經開了好幾個報道新聞的頁麵。